族人,听到这里,确定傅湘语是疯了。
傅闻达是自作孽,谁害他了?
“她本来就敢杀人!”傅湘语继续哭诉,“前年在鼎福居,她就大开杀戒,她厉害得很,就连郑府的护卫们都没能拿她怎么样!”
闻言,不少人打量了一下叶绯霜。
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身量纤盈,孝服在身更显出几分柔弱之感,怎么会是傅湘语口中的魔头呢?
“有证据吗?”叶绯霜不紧不慢地问,“你说我在鼎福居大开杀戒,谁看见了?”
傅湘语愣住。
那晚在鼎福居的人,外祖母、罗妈妈、哥哥、姨母,都死了。
鼎福居的下人们因为听到四老爷抖落出陈年密辛,也被处置了。
郑府的护卫们因为办事不力,事后也被打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所以见到那晚情形的人,除了她,竟然就只剩下叶绯霜一家三口了。
傅湘语的嘴唇剧烈震颤,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茫然摄住。
不对,还有一个人!
傅湘语指向外边:“陈公子看见了!当时你要杀我和哥哥,是他拦住了你!”
她看向回到门口的陈宴:“陈公子,你替我做证啊!你亲眼看见叶绯霜要杀我的哥哥,你快说啊!”
傅湘语的眼中充满了希冀,她庆幸当时遇见的是陈宴,他一定会实话实说的。
只要他们怀疑了叶绯霜,开始调查她,一定能查出蛛丝马迹!
到时候就能让叶绯霜给外祖母和哥哥陪葬了!
陈宴抬眼,傅湘语眼巴巴地看着他,仿佛他是她的最后一分指望。
他又看向叶绯霜,她垂眸而立,淡然镇定,浑然不在意他回答的样子。
陈宴垂在身侧的手轻微动了动,忽然就想到了那天。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那天叶绯霜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他竟然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和他争执,大骂他,拿失望又愤恨的目光看他。
当时他不理解为何她会那样,现在,在那么多梦境之后,他已经明白许多。
他总不能一直让她失望。
陈宴重新看向傅湘语:“傅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湘语呆住,陈宴怎么不说实情呢?
她焦急地提示他:“那天你和陈夫人都在,叶绯霜要杀我和哥哥啊!她都杀红眼了,你拦住了她!哦对,她还骂了你和我!”
叶绯霜歪了歪头:“我骂了你们什么?”
“你说……”傅湘语陡然一噎。
她骂他们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