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和山长谈论的事情里抽离了出来,转为了另外一件让他更为无语的事情——
他的人品。
重欲好色、凶残暴戾。
这是他通过几次梦境,得出的结论。
真的,要不是这几次梦,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八个和君子之道背道而驰的字用在自己身上。
陈宴看了一会儿,提笔,把“重欲好色”给划掉了。
嗯……其实也没有多重欲吧……就是玩了根金链子而已。
也没有多好色吧……只有两个妾,也不多。
他宁可让凶残暴戾的程度翻十倍,也不想和“好色”沾上一点儿边。
陈宴把纸张收起来,以作勉励,让自己时刻注重内心的变化,千万不要成为一个残暴的人。
他上床午歇,拿着枕边的话本子看。
是从青岳那里拿到的,叶绯霜写的话本子。
不像别的话本子,叫什么《小潭幽记》《玉观音》《惊梦》等等,她这个话本子名字很长,还很直白,叫——
《我靠卖古董在新朝当首富》
别说,写得还真的挺新奇有趣的,怪不得卖得那么好。
看着书里写的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物件,陈宴不禁莞尔,很好奇她是怎么想到的。
困倦难当,他便握着话本子睡了过去。
陈宴做了个梦。
在梦里,他同样在看书。
同样也是在床上看书。
不同的是,他不是一个人在看,而是和叶绯霜一起。
他忽然想看看叶绯霜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于是低头——
他愣住,继而脸唰一下子就红了。
……她没穿衣服,赤身裸体地躺在被子下边。
所以他的手微微一动,碰到的就是她细腻柔嫩的肌肤。
叶绯霜靠在他肩头,笑着说:“郎君快翻啊,不是说要和我看书吗?”
陈宴耳根都红了,连书名都没仔细看,就慌忙翻开。
这一看更不得了,这哪是什么书,是一本……
春宫图。
陈宴呆住,像握了个刚煮熟的山芋,想扔掉,可是他控制不了梦里的自己。
他非但没有扔掉,还把叶绯霜整个拽到自己身上,指着书册上的图问:“这个姿势怎么样?”
她面如红霞:“郎君你……”
“正好有七日休沐。”陈宴亲她,含糊不清地说,“我们把这几本书里画的姿势,都试一试,好不好?”
他惯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那真的是不知天地为何物的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