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什么时候,他怎么没有感觉?
手已经下意识地翻找起自己的口袋,身上总共也没多少能装东西的口袋,很快就翻完了,一无所获。
蒋天颂蹙眉,就在他开始怀疑念初那句话是真是假的时候,他忽然留意到,自己没有戴表的那只手,手腕上多出了一样东西。
一圈黑色的橡胶绳,带着个小草莓的装饰品,是个基础款的女孩子的发圈。
来接念初的时候,她的确是扎着马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头发披散下来了。
蒋天颂想到什么,把手举到鼻子下嗅了嗅,一股甜甜的女孩子发香。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男人出神地笑了下,眉眼里一股温柔化开。
小草莓发圈套在他手腕上,跟他周身的气质都极为迥异,但蒋天颂没把它取下来,就那么放任在手上,让它一直戴着。
蒋开山原本给蒋天颂递了话,让他晚上回蒋家一趟,估计是打算和他说蒋松和蒋天生的事。
蒋天颂原本是要去的,但现在,他忽然就没那么想去了。
每次和蒋松见面都不太愉快,他今天心情难得很好,他不想破坏这份愉快。
至于蒋天生,老爷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财产是爷爷的,爷爷想给谁都是他自己的事,他有权决定那笔钱的去留。
蒋天颂给蒋开山发了条消息,而后把手机关机,掉转车头,回了他自己的住处。
蒋家。
人口难得聚的这么齐。
蒋松,蒋天生一家人,还有原本在外省的蒋柏,以及蒋柏的四个儿子,还有成婚的那些人各自的妻子和孩子都来了,大家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每个人的表情都不算好,他们不明白老爷这样急着召集他们是为了什么,蒋开山也不开口,他想等蒋天颂到了再一起说。
手机叮咚响了一下,蒋开山拿起来看了眼,立刻就给蒋天颂拨去电话,另一边机械音传出,老爷子长长一叹……
蒋柏一直留意着他表情,见状心口一紧:“爸,您这么急着让我们回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蒋天渝紧跟着接话:“是啊爷爷,有什么话您就说吧,我这边工作还忙着呢,今晚都不能过夜,出了这个门,立刻就得去机场。”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都是差不多的意思,他们忙,每个人都忙,不能在老爷子这耽搁太多时间。
蒋开山听着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辞,心口阵阵发凉,眼中止不住的失望。
他自问是个公平的大家长,对孙辈的这些孩子,每一个都给了应有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