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男人远去的脚步声。
周淮序走得冷静平淡,连关门的声响都一如往常。
他的无动于衷,显得她心底的暴风雪,更像是个笑话。
发丝滴下的水珠顺着后背打湿衣裳,凉意渗进肌肤,沈昭看了眼空荡荡的门口,方才装腔作势的锋利在一瞬间卸下,眼底是一片痛意。
楼下,周淮序回到车里,裴雅正好来电话,问和黄莺见面如何。
“没有下次。”
“淮序,你……”
不等裴雅说完,周淮序挂了电话,修长手指勾住领带,烦躁地扯开。
车窗降落,视线落向的公寓方向很快拉了灯。
……
颜言是万万没想到,短短两个月不见,自家闺蜜竟然已经从和周淮序交往的蜜月期,直接进入冷战期。
“周淮序说话也太狠了点吧。”颜言忍不住感慨,“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跟女朋友吵架,一个劲儿地跟你讲道理,这不是纯作死吗?”
“难道还能指望他低头服软?”
沈昭喝了口美式,嘴苦心也苦地说。
“我昨晚心烦意乱,彻夜没睡,脑子里不停地循环播放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怀疑,周淮序就是个pua大师,我到现在还是懵的,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点。”
“你那是恋爱脑上头,情人眼里出西施。”
颜言幽幽看了她一眼。
“你瞧瞧你,这才过去一个晚上,就开始反思自己了,周淮序可真是个狐狸精啊,怎么能把你勾引成这样。”
沈昭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一声,“我哪有。”
“不过,周淮序有的话确实也是事实。”
颜言也是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的立场,相对来说,能理解周淮序说的某些点。
“他在周家那样的家庭,别说是婚姻,就连个人喜好,都由不得他自己选择。你想想徐烬青之前说过的,周淮序玩赛车,直接被周夫人砸了车的事。以周淮序的性子,不想说这些事,也挺正常。”
沈昭:“我也没逼着他说这些,是他自己跟个机关枪似的,叨哔叨的跟我说一长串,说完就走人,一点也不考虑我感受。”
颜言:“听你说的,怎么倒像是他成了更生气的那个?你俩到底说什么了。”
沈昭望了望天。
她心情低落,只顾着和颜言聊周淮序相亲的事,没提别的。
于是回想了下,大致复原了几句。
颜言听到最后,眉梢挑了下,说:“你跟周淮序说,他只是享受你喜欢他的感觉?”
沈昭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