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的冷意,且总能使出不一样的法子,让这人心软,又为她服软。
但黄莺不是沈昭。
她下意识好奇道:“你跟你女朋友,也这么说话么?”
女朋友三个字,终于是在周淮序波澜不惊的眼底荡起涟漪。
他偏过头,在舞台帷幕拉开时,淡瞥了黄莺一眼。
今晚第一次,黄莺在周淮序那双淡漠疏离的眼睛里,看见了软意。
甚至,不需要周淮序回答,黄莺紧接着肯定道:“其实你很喜欢你的女朋友,比你自己意识到的,还要喜欢。”
周淮序眉眼微沉地看着她。
眼底有危险和警告。
“你话太多。”
他不留情面地说。
人这种生物,只有在被戳中心思的时候,才会动气。
黄莺笑道:“我听吴灵说了,你从来没把婚姻这件事放在心上过,当初和你取消婚约,虽然是被你威胁算计,但她也很庆幸,不然嫁给你,一定是活守寡。”
周淮序闻言淡声,“她想的倒是挺远。”
黄莺:“……”
就周淮序这张嘴,她现在可是越来越好奇,什么样的奇女子,能把他给治住。
这男人矜贵傲气,高高在上,绝不只是那种,仅凭床笫之欢,就能留得住的。
剧院灯光关闭,话剧上演。
周淮序没再和黄莺闲聊。
虽然面上冷冷淡淡,置若罔闻,但黄莺声音就在耳边,他自然不可能一个字没听进去。
周淮序曾经想过会和沈昭分开,但却从来没有想过,分开之后的她和他,会是什么模样。
当然,自认为足够冷静理智的他,其实和黄莺一样,都觉得自己不会爱到失控,也自认为,能够全身而退,不沾染分毫尘土。
但是,在黄莺说,对方和别人结婚时——
周淮序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想到沈昭和别人在一起,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她在他面前有过的音容笑貌,说过的一切,讨好的真心的喜欢他的话,将在未来某一天,全部给交给另一个人的画面。
而他呢。
或许是死了。
又或许,是治好病,像一个被判出局的旁观者,没有任何选择,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
无论哪种,只是想到这样可能,周淮序竟生出一种,心被硬生生拉扯的痛。
这痛是真实的,甚至痛彻淋漓到,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和沈昭的这段感情。
-「我倾心爱着一个人,却被他无情抛弃。」
舞台上,话剧演员字正腔圆地说着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