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了。
哪家客栈的被子能有她们家的干净?一个月至少得洗两次呢!
张氏轻声应道:“嗯!只是盖了一夜,被头就有些黑了,看着怪不舒服的,我去洗洗,下午也就干了。不耽误晚上用。”
一旁的中年男子听到这话,目光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张氏手中的被衬,确实有那么一丢丢脏,但也远没有对方说的那般严重。
要知道,他这么多年走南闯北,什么地方没去过?见过最多的地方,不是客栈就是酒楼。
有时候盖的被子,那可真是比这脏得多了去了,还有一股浓烈的臭脚丫子味,熏得他一整晚都难以入眠。
由此可见,这家客栈的掌柜娘子定然是个极其爱干净之人,连被子上有一丁点儿脏都难以忍受,估计房间里也是干净整洁得一尘不染。
“你带小伙子去看房间吧!这被衬娘来洗。”话毕,陈母便接过儿媳手中的被衬,朝院中走去。
张氏本不想麻烦婆婆的,毕竟婆婆每日也很是辛劳,不仅要操持一日三餐,还得起早做卤肉,她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但见婆婆那坚定不移的眼神,怕是也不会应允,罢了,还是先带客人去看看房间吧!
当中年男子看到眼前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的房间时,心中暗自思忖,果不其然,真如他所料,确实干净得很呢!
虽说房间稍显局促,但一应俱全,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男子心满意足,毫不犹豫地订下了这间房。
待张氏来到院中时,婆婆已坐于小板凳之上,正洗着刚刚换下的被衬。
“娘,您难得歇息一会,还是我来洗吧!”
陈母连连摆手,“不用,娘不累,等哪日做不动了,便是想帮,也帮不了了,趁现在还有把子力气,能帮一点,是一点。”
儿媳并非懒惰之人,白日需照看客栈,迎来送往,还要洗洗涮涮,收拾房间,夜晚还得哄孙子,亦是颇为辛苦。
她绝非那等容不得儿媳稍有片刻休憩的恶毒婆婆,在陈母眼中,唯有儿媳过得舒心,儿子的小家方能安稳。
自己多做一点少做一点,又有何妨?反正大家皆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将来几个孙子无需为银钱而发愁。
闻得此言,张氏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声音略带哽咽地道:“娘,谢谢您,多年以来,一直待我这般好。”
想起自己的双亲,再瞧瞧一心为她们这个家着想的婆婆,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傻丫头,你是我儿媳,我是你婆婆,对你好乃理所当然?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