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汉子也拿着笔墨纸砚回来了,为了方便写字,手中甚至还多拿了个方凳。
“村长,东西都拿来了,您动笔吧!我们大家皆可作证。”
被唤作老旮瘩的汉子,挑衅地瞥了一眼一旁的侯氏,仿佛没有看到对方那吃人的眼神一般。
“好,我这就写,自此以后,长安两口子也能过上安稳日子。”
谢富贵轻声应道,随即在院中寻了处平整之地,将凳子放下,纸张铺平,拿起毛笔,开始写断亲书。
“即便你是村长,也不能私自作主写这断亲书,我定要去衙门击鼓鸣冤,状告你欺压村民,待到那时,看你这村长之位还能否坐稳。”
侯氏眼睁睁地看着谢富贵笔走龙蛇,开始写断亲书,不由得心急如焚,口不择言,竟然威胁起村长来。
“我今日就算丢了这村长之位,也定要帮忙写这断亲书,你大可去衙门告状。”
谢富贵可不是被吓大的,这点威胁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事,心中对侯氏的鄙夷更深。
“祖母,你不是说,来这赔钱货家讨要些钱财给我买肉吃吗?为何迟迟不归?”
陈学礼自幼在祖父祖母的宠溺下长大,哪怕在学堂读书,也是毫无礼数可言。
昔日两个姐姐尚未出嫁时,“赔钱货”更是时常挂在嘴边,如今对二叔家的孩子自然也不会有半分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