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怎的又抽上了呢?”田宝儿从老宅归来,一瞧父亲正独自坐在窗前吞云吐雾。
田大福轻咳一声,而后摆了摆手,“无妨,早已痊愈,无需忧心于我,倒是你,明日去你老丈人家所需的礼品,可都筹备妥当?”
如今身旁仅余这一个儿子,只希望时间能快点过,早日将儿媳迎娶进门,为他们田家开枝散叶。
大女儿至今仍不肯原谅自己,想瞧一眼两个孩子,还得看女婿的脸色,小女儿就更不必提了,一年也回不来几次。
现今唯有将所有的希冀都寄托在儿子身上,镇上距村子不算太远,若是有了孙子,随时都能够前去看望。
“嗯!都已准备好了,方才去祖母家,她还询问您为何没去呢!”田宝儿颔首示意,旋即一把夺过父亲手中的旱烟袋。
“我不过是抽几口罢了,并无大碍,不必忧心。”说着田大福就要将旱烟袋夺回,然而却未能如愿。
大年初一,本应是走亲访友的好时候,然而,这却成了田大福最不愿外出的日子。
他生怕哪个不识趣的人提及大女儿,那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所以,用过早饭,他便派儿子拿着一坛酒和两包糕点,去了老宅。
“我这两日实在不愿出门。”田大福在与儿子的争抢中败下阵来,只得无奈地坐在窗前,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出窍。
身为儿子的田宝儿,又怎能不明白父亲的苦衷呢?但这件事他实在是无能为力,毕竟大姐一见到他,情绪就会如火山般爆发。即便他有心相助,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田宝儿只好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道:“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等待,等待哪一日大姐突然想通,等待她原谅我们曾经的过错……”
正当此时,拎着一只血淋漓的母鸡,从外面大步流星走进来的王氏,恰巧听到了这句话,不禁冷笑一声,“哼,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若是换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也不知道,每天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到底是做给谁看。”
王氏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像中了邪一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如今的忏悔又有何用?
“您就不能少说两句吗?”眼看着一场激烈的争吵即将爆发,田宝儿赶忙出言劝阻。
王氏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搭理他呀!可他现在这副鬼样子,着实让人厌恶。”
说完,王氏便转身去烧水拔鸡毛了。明天闺女和女婿就要回来了,她可得精心准备一桌丰盛的菜肴,哪有闲工夫去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