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您以后要是想吃糖饼了,可以随时来找小人,或者……您告诉小人如何向您供奉,小人翻遍了上京流传的所有仙谱,都没有找到您的仙名仙像,实在不知该如何供奉。”
神族自有天地滋养,不吃凡人的香火供奉,因此凡间只有仙谱,没有神谱,凡人甚至不知有神,只道神与仙是一体。
连玦停下脚步,微侧眸,道:“你既知我是仙人,无事向我祈求?”
陆瑜章愣了下,先摇头,而后点头:“有的。小人希望、希望仙上仙体康健,万寿无疆。”
这一回,陆瑜章清晰地听到了一声轻笑。
再抬眸,仙人已乘风而去,徒留阵阵清寒的仙气,雪沫一般,拂过陆瑜章脸侧。
陆瑜章呼出一口淡淡白雾。直到此刻,他仍不知仙人的名号,无以供奉。
四下冷冷清清,什么也不剩,好在他已经得偿所愿,此生从未像现在一般满足。
可是人心总是不足的。
真希望能再见仙子一面啊。
陆瑜章将那盏烧尽白羽的灯珍藏起来,从此再也不点,只在无事时拿出来,痴痴地凝望着。
时光如梭,一晃三年过去,十八岁的少年在无尽的等待中,渐渐长成沉稳温和的男人。
又是季春时节,这一日,连玦带兵巡界,结束时恰好经过人间的栖云山脉。
她忽然失神了一阵,挥手让下属们先回去。
独自落到人间,春暖花开日,山色苍翠,鸟鸣啁啾,曾经的不周神山,已变成人间极不起眼的几座山头。
连玦找到封魔大阵所在的地方,这里如今叫做丰安山。
丰安山西面有一片陡峭悬崖,连玦悬飞在半空,望着崖底,恍然想起之前无数场大战,最深刻的却是七万年前她将峮狱封印在此山之下,对方露出的那漠然又压抑的表情。
犹记得,那天也是个春日。
如今过去七万多个春日,连玦的法力毫无长进。她身为战神,普天之下再无敌手,对她而言并非喜事,反而是场困局。
随着时间推移,随着众口一词渐渐抹除了峮狱的存在,连玦对神界的归属感越来越淡。
这个战神,谁当都可以。
连玦望向下方漆黑的深渊,某一瞬间,她真想破开封印放峮狱出来,与她大战三天三夜。
可她不能这么做。一是因为她仍是战宫主神,效力于神界,听命于神帝,二是因为,现在的她可能承受不了封印破开时释放的力量,就算她坚持住了,没有被破阵的力量震死,峮狱也不会愿意出来和她打。
早在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