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两可描述中隐藏的深层意味。他直觉二叶亭鸣是要搞什么大事,可他仔细盘了盘最近二叶亭鸣的动态,又想不出天天在横滨蹲着的二叶亭鸣能搞出什么大事,毕竟二叶亭鸣连外人都没见过几个,每天汇报上来的日常除了看店就是带孩子,老实到监视他的特工都写不出东西。
最后夏目漱石只能归结于自己的疑心太重,叹了口气想着职业病要不得,又盯着投稿指南上的联系邮箱投稿地址沉默了一会他必须要对织田作之助说些什么才行,这个念头再次冒了出来,如同一根羽毛搔着他的心口,诱惑他拿起许久未碰的笔,翻出压箱底的文稿纸,叫他像年少轻狂时候那般,将所有的心事尽数付于笔端。
他已经那么久、那么久没有写过了,可不知为何,仅仅是这么想了一下,他的心脏就雀跃地跳动着,当真像年少时那般,变得滚烫火热起来。
唔
让他先想一想,自己把文稿纸塞到哪个角落里了。
夏目漱石翻箱倒柜地找文稿纸的时候,日本的另一端最北边的那一端,正飘飘扬扬地落下雪花。
时如粉,时如粒,时如棉絮,时如含水。
时如化硬土,时如积砂糖,时如藏寒冰。
这是这片土地最北端雪花落下时的模样,也不知道已经下了多久的雪,在深宅大院森严的屋檐下积起一层厚而松软的白。
仆从们井然有序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清扫道路上的积雪,给老式地暖添煤加碳,捧着主人家换洗的衣服,快而轻盈地穿行而过。
既不多嘴交谈,一举一动也得体克制,没有一丝一毫失礼的杂音,于是寂静的宅院里,连雪花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就连看到下雪时应当兴高采烈,就跟中原中也那样蹦跶着冲下去玩雪的孩童,都只是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雪景,安安静静一点都没有想出去撒欢的意思。
下雪了呀。
看来今天出不了门了。
他不久前因为意外落水,现在还有点咳嗽,家里人不可能让他下雪天往外跑,万一吹风受凉导致病情加重就不好了。虽说他是家里的幼子,上面有哥哥下面有弟弟平时不怎么受重视,这样基本的小事还是会有管家仆从提醒父亲他们的。
果然没有过多久,女仆就来通知他今天出门的行程与他无关了。过度关心他的女仆还自作主张地添上了几句老爷嘱咐您好好休息之类的话,试图安慰他这个被家人丢下的小可怜虫。
想也知道这种话不可能出自他那位严肃寡言的父亲之口。
孩童熟练地露出乖巧的笑容,夹杂着恰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