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略显狼狈,却掩不住眼中的光彩。
“医馆这么早就歇业了?”宁竹有些诧异。
“才不是呢,”季新桐弯着眼睛笑,“她听见消息就忍不住告假跑回来了,生怕我是骗她的呢。”
卞瑞萱盼着一天盼了许久,丝毫没有扭捏,叫“师父”叫得干脆利落。
宁竹轻轻“嗯”了一声:“快回去收拾行李,晚些时候帮你搬。”
卞瑞萱点点头,又像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没过多久,季家父子也陆续回了家,宁竹将今日之事告知他们。
“若真发洪水,书院怕是要停课了。”季新承将包裹着书箱的油布取下来,看书本有没有被打湿,自己发梢还滴着水都顾不上。
季元武听见宁竹已经找好新住处,边解蓑衣边说,声音里带着感叹:“还是小竹麻利,我今日听见有客人在说,城西的水都快没到小腿肚了,正打算回来告诉你们,谁知你连地方都寻好了。”
“也是碰巧了,今日祝衡关正好来了,租的是他的屋子。”宁竹说着,帮卞含秀把最后一个包袱系紧,放在推车上。
卞含秀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那得好好感谢人家。”
“往后要一起住些日子,有的是机会。”季新桐将最后一摞碗用稻草隔开,“咱们快些吃晚饭搬走吧,不然总悬着心。”
宁竹也正有此意,简单用过晚食后,季元武和季新承收拾行李,她与季新桐等人先将包袱箱笼运过去。
马车碾过湿滑的路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搬家动静不小,有邻居前来询问。
一个老妇人撑着伞,站在门口张望:“这是要搬走了?”
卞含秀就把今日城西渡口的事情说了说。
老妇人摇摇头,嘟囔着“大惊小怪”,蹒跚着回了屋。
也有人脸上出现些许忐忑,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该说的说了,剩下的他们也管不着。
等到了城北的宅子,祝衡关已经将屋子给擦拭过一遍,看起来干净了许多,宁竹等人来的时候,他正在擦第二遍。
见他们来了,祝衡关连忙放下手中的抹布。
“真是麻烦你了,”卞含秀忙道,“快别忙活了,等我们来收拾。小祝吃过饭没?我去灶房给你下碗面?”
祝衡关只笑呵呵说自己吃过了:“来了就当是自家,千万别跟我客气。”
几人聊了两句,就各自收拾起来。
宁竹又回身去帮卞瑞萱运行李,再把剩下零零碎碎的都运过来。
一直忙活到天色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