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们住的那片而去。
她先去管事们的地盘,这一片连阿香都没来过。
这里的条件明显比杂工那边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修的还是砖瓦房,和村里地主家的房子比也没差了。
这会儿还能听见管事们聚在一起喝酒的声音,也是白天王婆去采购回来的酒,这里连管事们也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半个月也就那么一回。
宁竹悄悄靠近那栋传来划拳动静的屋子,两三下攀跃上房顶,掀开一块松动的瓦片。
“我先敬您一杯!”有人抬起酒杯,对着坐在高位上的人遥遥一敬,“小子能有今日,多谢管事提携。”
张管事端坐在主位,手指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笑道:“诸位尽心办事,上头自然不会亏待。”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底下所有人都激动得面红耳赤,纷纷站起来说道:“我等必将竭尽全力。”
这个张管事还算会做人,笑得十分和蔼,让众人赶快坐下。
接下来说的都是些废话,实在是没什么可听的。
宁竹借着雨声掩护跃下屋顶,趁着他们都在这喝酒的功夫去探查一下这周边的宅子。
最后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倘若祝衡关被抓起来了,除了硝场,也只能是在这一片。
不过硝场那边人多眼杂,有监牢的可能性小。
宁竹更倾向于,要么祝衡关已经逃脱这里,要么就是一直隐藏身份暂时还没被人发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人已经……
毕竟七皇子可不像是会好心留他一命的人,把人关起来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虽然守卫严格,但是宁竹却并没有七皇子的影子,最大的也不过是那个张管事。
她怕不是又被人给坑了?
蓦地,宁竹听见那些在张管事宅子里喝酒的人已经渐渐散了。
她又贴着墙边重新潜了回去。
堂厅里全是酒气。
张管事喝得有些醉了,他的小厮扶着他往卧房走。
宁竹耐着性子等了会儿。
房间里张管事用小厮拧干的帕子擦了把脸,人看起来清醒了不少。
小厮低头说道:“老爷,你又是何苦低声下气和这些泥腿子们同坐一堂?”
张管事摆了摆手:“后日公子会亲自前来,我还是得让这些人使点劲儿,如今这算什么,等把差事办妥了,往后多的是好日子等着我。”
那小厮嘀咕着:“这算什么好差事,不过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接的烫手山芋……”
“那还能怎么办?在这做出一番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