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姨别急,我去问问他。”宁竹安抚着应了下来。
晚些时候她端着卞含秀煮的银耳羹,敲响了季新承的房门。
房门很快就打开了,季新承看着宁竹过来,神情有些意外。
他的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有一阵子没有好好休息了。
“喏。”宁竹把手上的汤碗递给他,碗壁还带着余温。
她绕着进了房间,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书籍和写满字的纸张。
季新承顿了顿,也没有说话,坐下来用起银耳羹。
“秀姨很担心你。”
宁竹没有铺垫的直接开口。
季新承抬着碗的手顿住,默默垂下眼眸。
宁竹问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季新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其实从昌县到这里,他一直在逃避。
“从前我读书是为了科考,想着一朝入仕,便可恪守臣子本分,尽忠报国,他日能做个造福苍生的好官,可后来……
如今身处这般乱世,京城被破,皇帝仓皇南逃,各地揭竿而起,反叛不断,国将不国。我空有满腹经纶又能如何?不是也受着战乱裹挟,流离失所。连自身都难保全,更别说再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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