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她想着自己要不要安慰两句。
可是看季新承的样子,像是已把心绪理顺了,她不愿刻意提戳人痛处,想来季新承也不需要别人无用的安慰。
宁竹便也没有开口。
季新承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又压低声音问道:“你去宗府打探出些什么?”
今日下了雨,从某种方面来说,也代表童谣里的那些词都在应验。
宁竹将宗明川跟她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想来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不管他怎么说,我的想法是,咱们应该早做打算。”
季新承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他又说了:“这件事就先别告诉阿爹阿娘他们了,免得让他们跟着一起担心。”
一路走来不容易,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还是不要这么快就打破宁静。
这时,灶房中传出季新桐的声音,热水烧好了,她正叫宁竹过去。
宁竹来不及跟季新承商量细节,只点了点头:“行,其余的明日再说吧。”
季新承应了声“好”。
灶房里,宁竹用烧好的热水洗了头发,领着宁荷回屋睡觉。
自从听说明日要来好几个小孩,宁荷的情绪就一直很兴奋,同龄孩子她见得比较少,以后又要跟着她一起教武,难免有些好奇。
这会儿躺在床榻上的时候,宁荷又悄悄贴着宁竹,挥舞着小拳头,稚嫩的脸上满是认真。
“阿姐,我会帮你管他们的,他们如果不听话,我就揍他们!”
宁竹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妹妹柔软的发顶。
“行,你是大师姐,要管束他们。”
宁荷心中涌现出无限的责任感,重重点头。
这场雨下了一整晚,并且越下越大。
天色刚蒙蒙亮,窗外的雨滴就跟倒豆子似的砸在瓦片上,密集的声响将宁竹给吵醒了。
她索性也不睡了,推开房门出去,潮湿的冷风瞬间就裹着雨丝拍打在脸上。
院角处,季元武和季新承正踩着泥水搭建油布棚子,已经搭好快一半了。
干活的时候不方便打伞,两人从头到脚都被雨给淋湿了,风吹到身上时还是有些冷的。
“我去烧些热水。”宁竹转身走向灶房。
灶房里,卞含秀已经生起了火。
铁锅里的水冒出细小的气泡,上面飘起来一层白雾。
见宁竹进来,卞含秀往灶膛里添了根柴,递过一碗刚煮好的热粥给她,出声问道。
“那几个孩子真要冒雨来?”
宁竹捧着粗瓷碗暖手,温热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