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景容已二十有三,不仅活下来了,还成了所有皇子里最得老皇帝喜爱重用的。
此人的心机手段可见一斑。
宁竹不禁问道:“老皇帝既然这么喜欢他,又怎么会派他来壁州?”
不管此番前来是传令也好,求助也罢,要知道宗家和皇帝老儿关系并不如何,此地还毗邻涉州, 反叛军近在咫尺, 稍有不注意就小命不保。
就这种情形,老皇帝居然还派了身体孱弱的七皇子前来, 将他置于危险境地,怕不是嫌他死的不够快。
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七皇子与广信王有勾结?
可这也说不通,要真是察觉了,直接杀了不是更好,让他来壁州就是放虎归山。
“说是喜爱,可皇家哪有什么亲情可言?”宗明川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皇帝有那么多儿子,他需要的是一张嘴,能够替他说话的嘴。”
老皇帝不敢明着对宗家出手,便变着法地恶心人。
宗明川被贬涉州一事,就是皇帝和景容共同谋划的结果。
两方早已结怨,宗成秋对景容更是深恶痛绝,才会让他在嵊南关吃了闭门羹。
“那广信王又是?”宁竹追问道。
“广信王和他那个皇帝哥哥是一路货色,都是贪奢淫逸之辈,他那个脑子哪里使唤得动鞍州逃兵,又勾结得住蛮族。”
背后定然少不了七皇子在背后出谋划,广信王是被七皇子当棋子利用了,还当了挡箭牌。
宗明川叹了口气:“这些都是我偷偷探查得知的,目前还拿不出什么实质证据。”
就算是说了,一边是隔阂已深的臣子,一边是病弱听话的儿子,不用想都知道老皇帝会相信谁。
宁竹总算理清了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这些朝堂纷争离她太远,就算是想找七皇子报仇都不知道人在哪儿,眼下她只关心一件事。
“壁州应当不会变成下一个涉州吧?”
宗明川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你说哪一点?我兄长最是重视治下百姓,也断然不会给心怀不轨之人可乘之机。”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我大哥是宗成秋。”
宁竹了然点头。
从方才进宅子的时候她就隐隐猜到了,毕竟这么大的宅院,可不是谁都能住的。
宗明川是壁州知州的亲弟弟,这对宁竹来说倒是件好事。
“你才来壁州不久,”宗明川眼中闪过关切,“是有什么打算吗?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宁竹正想着怎么跟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