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微不足道的一步。
宗明川领着穿过一道垂花门,来到了练武场旁的别院。
途经练武场时,宁竹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这可比她租赁的那个小院子气派多了。
场地平整开阔,边缘立着一排粗壮的木桩,兵器架上的刀枪剑戟擦得锃亮,透着肃杀之气。
场地中央还有十几名兵卒正在操练,一个个身姿矫健,腾挪翻转,喝声震天。
宗明川注意到她的目光,笑道:“稍后你要是有兴致,我俩来这边过过招?”
宁竹爽快应下:“求之不得。”
几人随后在宗明川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侍女轻手轻脚地奉上茶点。
“这是今年的白毫银针,”宗明川端起白玉茶壶,亲手为宁竹斟茶,“尝尝看。”
他自己是不爱喝茶的,这是为了招待宁竹,特意从他爱茶的兄长那里薅来的。
宁竹端起茶盏,里头茶汤澄澈,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轻抿一口,唇齿留香。
宗明川也没有怠慢宁荷跟平安,他亲手给宁荷倒了一盏蜂蜜水,还让人给平安也盛上清水。
宁荷乖巧地坐在阿姐旁边,双手接过蜂蜜水,弯着眉眼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自己捧着一盏蜂蜜水,小口喝着。
平安则是抬头看向宁竹,待她同意后才埋头喝起水来,耳朵不时抖动,琥珀色的眼睛紧盯着院门方向。
“好狼。”宗明川目光落在平安身上,由衷赞叹道。
平安闻声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的瞬间,朝着他吐了吐舌头,像是听懂了在夸自己。
惹得宗明川轻笑出声。
“说起来,”他放下茶盏,神色认真起来,“在涉州的时候,真是多谢你赠药与我。”
那时他不慎染上瘟疫,高烧不退,意识模糊。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命丧涉州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宁竹临别时塞给他的那颗药丸。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服下后,当晚高烧就退了,不出两日竟痊愈如初,更神奇的是,此后他再未染上瘟疫。
那颗药丸简直像是为这场瘟疫量身定制的解药,就在他懊恼未能留下药丸研究配方时,城中突然有人研制出治疗瘟疫的方子。
这才避免了涉州城生灵涂炭的惨剧。
起初他只当瘟疫是天灾,可后来查到的蛛丝马迹,加上宁竹那枚有着奇效的药丸,让他不得不怀疑这场瘟疫背后另有隐情。
他曾派人四处打听宁竹下落,却始终没有消息。
宗明川并不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