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身份敏感,与温家牵扯甚多,虽旧主已逝,但并未正式请辞,还是需要提前与宁竹讲明。
沉默片刻后,祝衡关低声道:“我从前一直在帮温知州做事,管理温家的私兵,我想先去找……”
宁竹蓦地出声:“在壁州?”
祝衡关知道她是在问谁,犹豫一瞬后,还是点了下头。
这不是巧了吗?
宁竹眼睛一亮。
她在操心路引的事,说不准温家那边会有法子,不由得问了一句。
“我这几日也打听了一下,过嵊南关去往壁州城需得要有路引,你可有什么法子?”
这两日上街可不是完全为了闲逛去的。
祝衡关沉思两秒,点了下头。
“有,等到了嵊南关,我有办法拿到路引。”
他不是喜欢说大话的人,说有办法解决,那就一定是能解决。
宁竹终于松了口气,连日来的担忧一扫而空。
终归人没白救。
等大夫来换药的时候,宁竹便问了问:“我们不是此地的人,要尽快赶回家乡去,他现在的状态能经得起奔波吗?”
老大夫正在给祝衡关拆纱布的手顿了顿,眉毛拧成一团。
没有大夫会喜欢自己的病患伤还没好就四处奔波,不过这也是人家的选择,他没办法强留,只能沉声说道:
“三五日还好说,时间长了肯定是不利于病人养伤的。”
宁竹在心里盘算着路程,三两日应该就能到嵊南关了,时间差不多。
祝衡关说可以弄来路引,但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他们可以先去嵊南关,一边养伤一边等。
宁竹继续问道:“路上有什么需要留意的吗?”
“马车要稳当些,别颠着伤口,记得按时换药。”
宁竹应下,起身谢过大夫。
趁着今日还有点时间,她打算去车马行换辆大点的马车,至少要容得下这么多行李和一个病人养伤。
如今正是战乱的时候,马匹的价格居高不下。
要说往日里高价买马,宁竹估计会心疼。
可昨日刚黑吃黑吸纳了一大笔钱财,这点小钱花出去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
宁竹十分豪爽的拿下了一架大马车,又购置了一匹健壮的马儿,改成双头拉的形式。
这下再来两个人都能够坐得下。
宁竹满意地拍了拍马车结实的骨架,以后不用再风吹日晒了。
反正钱都花了,总要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她又特意订购了几床软和点的棉被褥,这样晚上也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