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
“多谢——”
祝衡关疼得倒抽一口凉气,额角沁出细汗,缓了缓才开口。
“昨夜有一伙人闯进了村子,我观他们行动间训练有素,绝不是普通山匪,可是行事作风又不像是正规军。”
宁竹撒药粉的手微微一顿。
虽没有提到脸上刺字,但就算不是逃兵, 也应当是一伙的。
她撒上药粉, 不经意地问道:“怎么说?”
祝衡关咬牙,眼中闪过恨意:“那些人就像是豺狼, 一进村就烧杀抢掠,手段残忍。”
听他的语气便知,村里的情况应该很不好,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活了下来。
“你们打算去哪儿?”
祝衡关突然抬头,目光扫过满载的马车。
从涉州城来昌县这一路,众人也都吃过了随意暴露行踪的苦,交浅不言深,没必要事事相告。
季新承声音温和,却带着疏离:“沿着山而行,走到哪里算哪里。”
这话确实也挑不出错,如今他们还有的选吗,还不是走一步看一步。
祝衡关的视线最终落在宁竹身上:“山里危险,不如结伴而行?”
宁竹系布带的手稍稍用力。
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毕竟祝衡关他们仓促逃出村子,必然什么都没有带,没有水没有粮食 ,也不是谁都能打猎填饱肚子的。
到时候见他们准备的这么齐全,说不准就有眼红的人,届时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宁竹思忖道:“你们还剩多少人?”
祝衡关的情绪低沉:“三十来个。”
没有反抗能力的老人和孩童几乎都命丧匪寇之手,逃出来的人中还有许多都身受重伤。
沉默在众人之间蔓延。
祝衡关从怀里摸出一个布袋:“能卖些药给我们吗?”
宁竹去药铺买酸梅汤的时候又购置了不少的药材,倒也不是不能匀一些给他。
她颇为爽快答应下来:“你要什么药?治疗刀伤的?”
“散瘀、消肿、定痛的都可以。”祝衡关说道。
“行,”宁竹收下布袋,朝后叫了一声宁荷,“小荷,把阿姐放伤药的箱子拿过来。”
宁荷本来在聚精会神的盯着封炎,闻言脆生生地应了一句。
她在马车上翻找一会儿,就拎着个木箱子走了过来。
宁竹直接把箱子转递给了祝衡关。
她只字未提一起结伴而行的事,季家几人也都默认下来,万事由宁竹做主。
祝衡关不是看不懂形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