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的少年。
虽然他出手便是杀招,可是身上并没有嗜杀之气,实在难以将他和灭门凶手联系起来。
薛志炳皱起眉:“卢文博此人贪婪好色,私出子无数,除去继承家业的嫡子,其他那些不重要的儿子在他眼里还不如一只猫狗。”
封炎便是卢文博的众多儿子之一,卢文博并不把他们当人看待,只想将人培养成杀人的利刃。
他将他们关在一处,每日只给出固定少量的食物,看着他们自相残杀,争夺活下来的机会,他自己则是稳坐高台,欣赏着鲜血迸溅的好戏。
封炎就这么挣扎隐忍着长大,终于在卢文博进京途中,寻到机会将他暗杀,更是将他底下那些走狗心腹都一一斩除。
活下来都是未参与过,或是一无所知的下人。
这些人对卢文博又能有什么忠心呢?
封炎杀了人之后就离开了,剩下的那些人将卢文博的私产瓜分一空,便各自谋求生路去了。
因此才传出卢文博满门皆死的谣言来。
薛志炳表情突然柔和下来,浮现出一丝怀念的神色。
“那时我在赴任途中,路上碰见了封炎,我看他一身破烂,年纪也不大,只当他是流民,便请他吃了顿饭,谁知那小子就跟在了我身后,说是要报这一饭之恩。”
薛志炳回忆起当初那个固执非要跟着自己的孩子。
他人到中年,父母双亡,贤妻已逝,一生无子,有封炎在身边,说不清他们俩到底是谁陪着谁。
总之到了这一步,他心中想着的便是不能让这小子和他一起,永远的留在昌县。
安静听完这个故事,宁竹近乎冷酷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们似乎没这么相熟,你放心把封炎交给我?”
她没有那么多多余的善心,也不会因为一个故事就改变主意。
“一个危难时刻对妹妹不离不弃,只因受过邻居恩惠便处处相护的人,我相信她不会是个坏人。”薛志炳重新坐下,看着她突然问道,“你和你兄长关系如何?”
兄长?
宁竹先是一愣,随即瞳孔微缩。
薛志炳没有错过她的反应:“我查到了你兄长宁松的消息,他还没死,这个作为交换可够?”
宁竹从没想过宁松还活着的可能,如今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还有些陌生。
她占了原身的身体,深知原身是如何思念兄长,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宁松的消息……
宁竹目光锐利:“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薛志炳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