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突如其来的热天,却夺走了她的性命。
祝衡关也满脸伤感,他小时候也曾受过些老人家一些恩惠。
“听说是夜里突然就没扛过来,走得匆忙,丧事办得急,怕天热......”
他没再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未尽之意,这样的酷暑,连吊唁都成了难事。
“真是害死个人。”卞含秀叹道,又看向祝衡关,“如今天气这么热,你等凉快些再来也好啊,瞧你这热的满头大汗。”
祝衡关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今日来还有一事。村子里池塘干了,井水下降,村民们每日都要排队打水。”
宁竹他们这才惊觉,整日蜗居在院中,竟不知外头的光景已经严峻至此。
他们和祝家村的人都算是幸运的,背靠大山总是能找到些水源的,可是那些住在县里的人可就难了。
“里正担心再这么热下去,连井水都干了,想让村里的壮力去山里找找水源。”祝衡关顿了顿,说道,“本来想说叫上你们一起,不过......”
方才进来时看得分明,院子里的泉眼虽然不比之前,但依旧汩汩流淌。
“我们也去。”季元武沉声道。
在这干旱的年景,独善其身只会招来祸端。
也不怪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人口渴了和肚子饿了是一样的道理,那都是忍不了的,甚至缺水还更严重些,毕竟人可以几天不吃饭,但不能几天不喝水。
季元武定声说道:“劳烦你跟里正说一声,我们也跟着村里一起。”
祝衡关目光扫过院角那汪清泉,意会地点头:“我明白,回去我就跟里正说,你们放心。”
寻找水源的事情定下来,祝衡关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只见他从贴身的衣袋里摸出个布包,揭开后露出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季元武抬眼问道:“这是?”
祝衡关低声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私下买卖硝石。”
堂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硝石矿和铁矿一样,都是受到官府严格管制的,禁止私下买卖,被抓到那可就是轻则杖责,重则流放。
这是重罪,祝衡关这样直接坦然地说出来,倒是让人出乎意料。
估计是他们两家连他更大的秘密都知道了,也不差这些了。
宁竹脑袋里可没有什么风险不风险,犯法不犯法的。
闻言,她脑海里只浮现出了两个字——冰块!
宁竹眼睛亮得惊人,脱口而出:“你能弄来硝石?”
祝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