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小小年纪武功就如此了得,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怪物。”
薛志炳不懂武功,只看得封炎出打不过,最后看他们很是平静的结束了,本以为只是相差无几,但是不知道居然差这么多。
薛志炳脸上毫不遮掩的惊讶,不经意刺痛了少年要强的心。
封炎紧紧咬了咬牙,动作幅度很小,也就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看得出来。
薛志炳余光瞥见,清了清嗓子,迟来关怀地问道:“伤着了?”
黑衣少年别过脸去,倔强道:“无碍。”
薛志炳早就习惯了他的口是心非,只道:“嗳,还是瞧瞧吧,回头到了府中,我把王大夫叫来看看......”
……
另一边,宁竹和季新承跟着方阿泰走出回廊,远远就看见卞含秀几人正坐在凉亭里焦急等待。
一见他们出现,众人立刻快步迎了上来。
“没事吧?县令大人可有为难你们?”卞含秀一把抓住宁竹的手,上下打量着。
季新承正欲说话,就见宁竹将另一只手往后一背,正在朝他轻轻摆动。
他迟疑这一瞬,宁竹就先开了口:“没有,就是跟我们说了一些涉州城的事。”
众人闻言皆是一默。
明明才离开涉州没多久,再次听见这两个字,竟然有些恍若隔世之感。
季元武动了动唇,问道:“涉州......如今怎么样了?”
季新承明白宁竹是不想提起刚才比试一事,既然薛志炳没说不能告知几人谈话内容,他索性就顺着宁竹的话,将薛志炳告知的涉州现状一一道来。
听完,卞含秀重重叹了口气,眼眶微红。
如若不是宁竹机灵,他们恐怕也......哪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这时,一直都沉默着的方阿泰,终是忍不住了,他朝着众人深深弯下腰去。
季元武手疾眼快地托住他,出声问道:“方管家,这是作甚?”
方阿泰心中满是愧疚,宁季两家都是极好的人,不仅带着他们离开涉州,后来更是一路帮扶着他将老爷的遗体护送回昌县。
他却作出小人行径,将人诓来此处。
虽然他无意伤害宁竹,可是今日比试时他也在场,将其中的凶险看得分明,如若不是宁小姐功夫过人,那最后受伤的就是她了。
想到此处,方阿泰愈发忍不住道:“我实在愧对诸位啊!倘若宁小姐有个闪失,我必当以死谢罪!”
“什么?”卞含秀脸色骤变,声音都变了调,“伤着哪了?快让秀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