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厅中,一排梨花椅上坐了八人,五男三女,装束不一,有穿粗衣麻布的,也有穿绫罗绸缎的,而齐铎所望之人,紫金长袍、腰环玉佩,天潢贵胄,当然这只是系统的妆造效果,实际上就是一个保养不错的中年大叔,眉宇间戾气很重。
老仆将人送到门口,厅中立刻有女婢端帖高声念:“元夫人外家十二人,刁舍、葛顺恒、昆丁、吴依依、潘婉婷、韩少宗、曹夕、姜枝、莫笙笛、肖长渊、齐铎、焦棠,齐!”
一长串人名念下去,焦棠一一对应上人。紫金长袍、模样阴柔的中年大叔叫刁舍。垂眉三角眼,贼眉鼠目,穿蓝衫叫葛顺恒。茶色粗衣,拥有标志性光头的男人叫昆丁。穿娇柔淡粉襦裙,长相清新的叫吴依依。红衣如火,明媚张扬的叫潘婉婷。瘦成竹竿,穿月白深衣的青年叫韩少宗。穿灰色短褐,显露发达肌肉的男人叫曹夕。白衣胜雪,一副天山雪莲模样的女人叫姜枝。
再加上绿裳的莫笙笛、鸦青长衣的肖长渊、玄色曳撒的齐铎、黄裳的自己,焦棠想了想,元夫人的娘家大概是做染坊布匹生意的。
另一名小丫鬟指着空出的四张椅子,脆声喊:“齐相公、肖相公、焦小姐、莫小姐请入座。”
肖长渊屁.股挨过去,走了一路他是又累又渴,却见其余三人还站着,转念思及上一场的缆车,他颠颠翘臀又立起来。
刁舍看向他们,意味不明地笑道:“椅子不是触发机制,犯不着这么怕死。”
他两片薄唇轻轻开合,话跟人一样凉薄又惹人讨厌。
焦棠横他一眼:“比起死,更怕和叔叔你一样常年不运动,太胖。”
潘婉婷坐得离焦棠近,嗤笑:“张口好歹有个遮拦,别一来就得罪人。”
莫笙笛白她:“那得是个人才叫得罪,不是人,就叫教育。谁都不是新人,跟我这千万别倚老卖老。”
曹夕抖动胸前肌肉,压低嗓子劝:“口气这么拽,你半只手就是这么拽没的吧?”
刚说完,下一秒,他脚下的地面咚地炸开,曹夕惊出满头汗,望向肖长渊,忍下粗话。说到底,唯物系里冷兵器的一般干不过火器。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站着的四人一进门便将坐着的八人得罪光了。但刁舍没再出声,其余人便不再说话,只用眼光来回切磋。
葛顺恒最机灵,看形势不对,就偷偷朝焦棠他们递友好眼神,两边也不亏着。而吴依依想看又不敢看,犹犹豫豫,是个不爱争斗的人。韩少宗从一开始就对周遭没什么兴致,只静静观望。姜枝冷若冰霜,看不出情绪。
厅里的仆人对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