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食,也甚是想念,立刻放开了他。
两人更衣的时候秦不昼又扒开莫叙生衣裳看了看。莫叙生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柔弱,那后腰的鞭伤昨夜涂抹药膏之后已经只是微微的红肿,很快就会变成一道淡淡的痕迹消退。
秦不昼洗漱完毕,在院中晨练半个时辰,就亮着眼睛坐到饭桌上叮叮咚咚地敲碗。
秦蓁出了自己屋子,顶着一头随意扎起的乱毛飘进了膳厅。刚一坐下,面前被人摆上一只盛着粥水的碗。顺着摆碗筷的修长手指向上看去,竟是许久不见的面容。
“莫叙生?”秦蓁刚要皱眉,鼻翼轻动,就被空气中氤氲的香气给吸引住了。微微低下头,碗中是小麦米粥,桌上摆着三两道小菜。
粥汤澄清,米粒和暖黄的麦粒颗颗分明又软糯柔绵,扑面散发出热烫诱人的香气沁入肺腑,几抹莹润的百合、嫣红的枸杞和红枣点缀其间,形成一种奇异的清新和甜腻,矛盾却又和谐地交融在一起,让人不由想象那爽滑的稀粥顺着喉咙一路滑进胃中,带来一天的畅快和熨帖,于是便生出满口的津液来,不自觉的吞咽了口水。
普普通通的食材,在莫叙生手中犹如绝世奇珍,清淡的粥水也可以变得动人。
秦蓁一时连瞪莫叙生朝他扔眼刀子都忘记了,欢呼一声就扑上饭桌抓起调羹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才想起自己原本想做什么,于是又抬起头瞪着被秦不昼拉到自己旁边坐着的莫叙生飕飕飞眼刀子,一边吃一边瞪他。
莫叙生只觉得这姑娘孩子气的模样可爱又好笑,无奈微微摇头。
莫叙生年幼之时,游梦寺的方丈曾为观相,批命箴言——
“此子三停平等,五岳朝归,气清而神安,一生少灾少厄,是个有缘之人。只是…此子眼若桃瓣,唇珠而内敛,怕是个情深性子。”
都言情深不寿,莫家人骨子里是薄凉的,从没有情深的种。
其父莫半知向方丈求破解之方。方丈沉默良久,道:破解之方乃养在深院,待到弱冠让他承继父业。一生不离皇城,方能平安度过此生。
只是乱世之中谁能置身事外?平安度过此生,多奢侈的愿望。
终于还是让他遇见了那寄情之人。
从见到莫叔的第一面起,莫叙生手中的线便层层缠上了大永最薄弱的节点。那幅交出的画卷是承泽军的行军部署,但一切细微之处皆在莫叙生手中发生了改变。
陈听涛和莫半知得到那画卷之前从未想过莫叙生转投秦不昼麾下,而现在一时间再挽回却是来不及。
莫叙生此人,你说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