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起小嘴,对着年子华伸出手。
年子华拧着眉,心情更不顺,“没有一点规矩,你这样与青楼的妓子有何区别?”
把堂堂侯府的姨娘与青楼的女子相比,可见其话有多狠啊。
江氏的脸也白了,整个人僵持在那里。
傻妹抿嘴偷笑,一边吩咐身旁的丫头,“还不快去将江姨娘扶起来。”
小丫头应声走了过去,江氏呆呆的任下人扶了起来,豆大的泪滴也往下落,年子华眼里满是厌恶,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侯爷心情不好,说的那些你也别往心里去,回去吧,莫让下人看了笑话。”傻妹安抚一句,转身带着下人离开。
江氏心里满是委屈,以前侯爷再冷漠也不会这样对待,哪成想今日这般没有情面的就丢出这样的话来,让她情何以堪啊。
小插曲让下人们热闹的议论了几天,江氏更是从那天起报了病,没有再来给傻妹问安,只有王氏一个人,傻妹想不让她来,只是想到月底李千叶就要进府了,到时还要立规矩,自然也就没有再说话。
明明该是庄喜事,可如今却让李府愁云密布,高兴的也只有李千叶一人,因为是被纳为妾,所以她准备多年的大红嫁衣也不能穿,只能重新做一身粉色的。
而李府备下的嫁妆,也只能减半,这一点让李千叶心中有不满,却也不敢说。
在这期间,傻妹也收到了一封信,是一次她去花园时,一个撞到自己怀里的小丫头递到手里的,人转身就跑了,连什么模样也没有看到。
信上的笔迹,傻妹很熟悉,正是沈无夜的。
这样的认知让她心里一惊,做贼心虚的将信快速的藏到了衣袖里,明明知道这小丫头将信塞的隐蔽不会有人看到,傻妹还有心虚的紧张起来。
赏花的心情也没有了,走了一圈就回了自己的院,消退了一屋的下人,才将衣袖里的信拿了出来,信封也因为紧张而被捏成了一团。
信铺平后,沈无夜刚强有劲的笔迹也呈现在眼前,信纸只有一张,话也只写了满了半张的纸:分别数日,事出之因,吾念之,吾与汝之情,吾悔当年之莽,日夜思之,愿后半生守汝之情。
傻妹紧紧的将信抓在手里,心没有触动是假的,只是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自己已嫁为他人妇,也不可能出侯府去嫁与他,何苦还做下承诺要等自己下半生呢?
这是嫁进侯府里来头一次,她觉得迷茫了,若当初自己不为再那么委屈的活着而嫁入侯府,今日会不会与沈无夜再次走到一起?
可是怎么可能?若不是自己嫁给年子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