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子里洗刷刷。
秦九昭声音颤抖：“别这么粗暴！”
季彦没好气道：“不粗暴点，他不长记性。”
秦九昭怼不了老管家，也不敢怼帮晏兔子接生的晏家家庭医生。
他只能急得绕着热水盆子团团转。
晏兔子倒是十分习惯季医生的粗暴。他眯着眼睛，在热水盆子里乖巧蹲。身上的泡泡就像是膨胀的毛毛，只露出两紧闭的眼睛和一个小巧的鼻子。
季医生嘴里说着粗暴，下手却非常轻柔。
自家最宝贝的小少爷，拎着后劲皮就已经是粗暴的极限。谁舍得真粗暴。
“好了，今天好好休息。”季医生把吹毛的活，交给了眼巴巴围着他们绕了几十圈的秦九昭。
离开之前，季医生对秦九昭小声道：“连赢两局，小少爷已经获得了进入战斗系的资格。你劝劝他，下一局认输。小少爷下一局的对手杭飏来历特殊，小少爷打不过他。”
晏家有自己的情报来源，自然知道晏涣下一个对手是真有能耐。
战斗系面试的考生就算在假期进入混乱星区历练过，但他们都是刚成年，家里不会让他们真的遇到危险。
像秦九昭这样疯，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在混乱星区杀进杀出，十一二岁就冲星盟边境和星兽单挑这种人，不能说很罕见，只能说罕见得老皇帝背了一连串“虐待孩子”的黑锅。
杭飏虽没到秦九昭这疯狂程度，但他身世特殊，是星盟某将军和混乱星区某星际猎人的露水姻缘产物。
杭飏到十六岁之前，一直在混乱星区长大。
直到杭飏十六岁后，杭飏他爹后继无人，便将杭飏接回了家。
正好杭飏的星际猎人妈有了真爱新欢，身边多个拖油瓶总是有点碍眼，便同意杭飏“认祖归宗”。
反正那将军身家丰厚，便宜自家儿子不亏。
有这样的身世和经历，杭飏的战斗经验是星盟温室里的alpha所不能比的。
杭飏前几场战斗都是以碾压的姿态获胜。晏涣打个不会移动的炮台剑龙都这么艰难，对上杭飏没有任何胜算。
既然没有胜算，季医生希望晏涣能好好休息，好好休养，不要受无谓的伤。
秦九昭：“那个叫杭飏的，很厉害？”
季医生点头。
秦九昭：“比当年的我还厉害？”
季医生道：“这不能比。”就算是混乱星区的星际猎人，也没秦九昭当年那么疯。
对逼近极限的战斗的狂热，好似刻入了秦九昭的灵魂中。秦九昭刚长牙就追着他皇帝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