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都跑不了几步。军训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吃零食,以为他发现不了吗!
但是遇到危险时叶林溪又不一样,她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累赘,哪怕是自己在做人质的时候。会在他的兵受伤时第一想到自己身为医生的责任,一点逃避的动作都没有。
她让所有人安心,无论是家属还是患者,她总能竭尽所能做到最好。
鹿丞发现,关于叶林溪的事情他都记得。
“叶九不怕我,她没有怕的人。”鹿丞轻笑。
刑侦韫点头:“是啊,你刚来部队的时候所有人都挺怕你。你那张脸阴沉的好像欠你八百万似的,你当时是迫不得已进部队的吧?”
“嗯,烦死了,肖良哲让我进部队。”
当初鹿丞看谁都不爽,尤其是训练他的人,他更烦。恨不得给一板一眼说教的人来一拳,省得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嗡嗡。
那时鹿丞可不愿意进部队,但肖良哲总管他,哪都不让他去。
两个人都笑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鹿丞当兵也六七年,如今是他训别人,折磨其他新兵蛋子。
“你看你,你现在终于会笑了。”刑侦韫看着鹿丞,这时候真想拍个照片给鹿丞的兵看看:“当初真没想到啊,你这样的人也会笑。”
鹿丞摸了摸脸:“嗯,也没那么难。”
之后两个人都沉默,坐在这里什么话都不说,感觉很好。
晚上的风很冷,不过他们穿得多。当兵这几年身子骨跟铁打的似的。什么寒风没有见识过,这点风都不算什么。
俩人都坐了一夜,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
反正躺在草坪上,俩人都睡了。
“你俩都干嘛呢?”金景轩一人踹了一脚,毫不留情:“咋的?一晚上花好月圆呢?”
鹿丞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因为早上露水的缘故,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黏腻腻的在身上很不舒服,鹿丞先脱下来最外面那件衣服。
身体僵硬,非常难受。
“你轻点踹,我膀子都快脱臼了。”刑侦韫捂着肩膀:“早上精神抖擞的,你干嘛?”
金景轩挤到俩人中间坐下来:“你俩聊天都不叫我。”
“有什么可叫你的?你睡得跟死猪似的。又不是小孩子玩游戏,幼稚死了。”刑侦韫站起来跳了跳,让自己的身体赶快从酸痛当中解救出来。
鹿丞抖了两下衣服,起身往营地走。
他话不多,大家都喜欢他话少。
换做另一个人,鹿丞这么一言不发的往前走,肯定会觉得这个人是在装逼。
金景轩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