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能和金景轩做朋友也是因为金景轩的脸皮比城墙都厚,能跟刑侦韫称兄道弟恰巧这个人脾气好点能忍受他。他身边也就这两个人,鹿丞不需要朋友。
“见到女朋友了?”一个美国人走过来。
鹿丞撇了一眼走过来的人,他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可能就是站在他们头儿后面的那个人。
他们的头儿,鹿丞都记不清楚,更何况是头儿后面的人。
“嗯。”
那个美国人拿出一根烟递给鹿丞:“要抽吗?”
鹿丞接过烟,想了想:“谢谢。”
“你和你女朋友是不是吵架了?女孩子啊,就是爱闹脾气。”
鹿丞没否认,只是看前面。
是吵架了,但叶林溪没有闹脾气。
“唉,做我们这行的就这样,没办法陪家人陪女朋友。我就是,前段时间刚分手,兄弟看开些。”
“她不一样,她和别人都不一样。”鹿丞最笨,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只是重复着:“她不一样。”
“兄弟,我知道……”
鹿丞烦躁地打断那个美国佬说的话:“你不知道。”
叶林溪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她不是那种耍小孩子脾气的人,她说到就能做到,她怎么能和别人一样。
美国人也没想到来到他们这里的是个情种,他们这种人最忌讳就是情种,总会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分手。
他摇摇头,然后离开。
鹿丞本就不擅长言语,别人走了他更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一根儿烟抽完,鹿丞还在那里坐着。洛|杉|矶的晚上很冷,鹿丞只是穿着单薄的军式衬衣。
他不怕冷,不怕外界一切感觉。
他怕的就是又一次陷入黑暗,无数次夜晚心里空落落的感觉,每一夜都是那么难熬。
……
叶林溪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睡不着,翻来覆去睡不着。
总能想起鹿丞最后看她的眼神,有渴望,有思念,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叶林溪以为自己不会记得,等关上灯躺在床上,她什么都记得。
“你还不睡?明天还要早起呢。”黄然然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叶林溪有点愧疚:“睡不着,吵醒你了?”
“也不是,感觉你心里有事。咱们值夜班白天还要工作,这种强度我都习惯了。”
反正也睡不着,叶林溪干脆坐起来,拉开灯。
灯光的刺激下,两个人都眯起眼睛,过了半晌才缓过来。
“我是不是性格的问题很严重?”叶林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