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点了点头。
他又故意说道:“我从小在京城长大,是个十足的纨绔,十几岁便是倚红楼的常客,和我相好的姑娘数不胜数,先说好,我对你不感兴趣。”
秦砚又点点头,表示很赞同,“我看出来了,你很受欢迎。”
“是这个意思吗?”
叶亲话还没说完便被秦砚打断,“没关系,我不嫌弃你。”说完,端着酒杯来到床边。
叶亲:“……”我都还没嫌弃你呢!
叶亲学着秦砚动作,穿过他的手臂,两人一饮而尽。
“你真的是第一次成亲?”
“嗯,第一次。”
叶亲对这个回答有点满意。
酒已经喝了,仪式也完成了,两人坐在床上,都未言语,一时陷入了沉默,仿若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他娘没有教过他,大楚国民风开放,不是没有男子与男子成婚的先例,但他从未涉猎过。
意识到这样干坐下去不是办法,叶亲打了个哈欠,旁边的人窸窸窣窣开始拉扯婚服,叶亲也跟着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衣服料子一般,怕是这么穷的地方,也买不到什么好的,婚服颜色倒是很正,火红火红的,是这简陋的木屋里唯一的色彩。
叶亲看着这张简陋的小床,微微皱眉。
秦砚莞尔:“睡吧,这里条件简陋,比不得京城,今晚你先委屈一下。”说完便拉过被子,躺了进去。
叶亲也跟着躺了进去,黑夜里,叶亲睁开了眼,清澈明亮,哪像是犯困的样子,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想看看身侧的男子打算做什么,可是等了好久,也未见动作。与他同床共枕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似乎睡着了。
屋外已经飘起鹅毛大雪,不一会,月光所到之处,地面已经白茫茫一片,后山的竹林都被压弯了腰。
*
他是大楚国定远侯府的二公子,上面有个哥哥,哥哥喜欢安静地读书,一坐就能一整天,且文采斐然,如今在翰林院当值,前途无量。
而叶亲与哥哥恰恰相反,他不爱读书,看到那些绕口的晦涩难懂的文字就头痛,他不喜欢墨守成规,他喜欢捣鼓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暗器,他向往舅舅所在的北境,向往漫无天际的大草原。
眼看到了读书的年龄,这顽劣的性格是一点没改。
侯爷无奈将小儿子送去书院,希望他能收敛一下脾气。
但叶亲生的白皙,大大的眼睛,看起来乖顺的不行,不曾想性格顽劣至极,这种反差常常惹得教书先生吹胡子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