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颇重,需要修养几日,请夫君暂且缓缓……”
……
冬去春来,夏过秋至。
又是一年冬。
转眼间,已是庆元十六年十一月初。
天波易谢,寸暑难留,一场鹅毛大雪飘摇而至,逐渐将雄伟古老的帝鸿城,化作一座巍峨肃穆的白银之邦。
萧瑟的寒风中,林越一身宝蓝色长袍,走在恒国公府的回廊间。
身后跟着依然身着武者衣袍,戴着银色面具的百里凤至。
仿佛这一年的岁月,并未让这对主仆有丝毫改变,但骨子里却是似乎有了某种惊人的变化。
廊外遍地霜华,银装素裹。
林越慢慢悠悠地在长廊内走着,时而咳嗽一声,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脆弱公子哥。
路过的下人也都恭敬异常地问候。
不一会儿,林越便带着百里凤至来到了恒国公府的正厅。
正厅内此时人不少,除了祁家人之外,客卿那边也来了不少人,不过也是年轻人居多。
而且,原本嫁到府外的祁家三小姐和四小姐也都回来了,身边还带着子嗣。
“贤婿。”
一身黑色华服的恒国公正坐在主位,对林越露出一抹笑意。
时隔一年,恒国公似乎又苍老了几分,身上的暮气更重,眼眸也有灰暗浑浊,只是国公威严依旧。
“祁公。”林越微微颔首,坐在了恒国公身旁的座位上。
百里凤至也静静地站在了林越身后。
正厅内无人有异议。
现在帝鸿城只要消息稍微灵通一点的人,都知道这位恒国公府的女婿木悦,乃是皇子之尊。
论地位,哪怕是现在也不比恒国公差,将来一旦封王,更是比恒国公地位更高一筹。
即使是联姻,恒国公也不可能真的把一位皇子当成晚辈对待。
“前两天是贤婿的生辰,本想帮贤婿办的热闹些,但贤婿喜欢静,便没怎么办。”
恒国公微笑道:“不过,闻讯来送礼的人倒是不少,我让管事那边列了个名单,贤婿可以看看,有结识之意的,就收下礼物便是。”
“好。”林越微微点头,“劳烦祁公费心了。”
“小事罢了。”
恒国公笑了笑,又问道:“挽秋怎么样了?”
“才怀上三个月,倒也看不出什么。”林越说道:“花药师说,估计挽秋怀胎起码一两年。”
“好,好,好。”恒国公笑容更深,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正房夫人本就是夏鸿氏之人,而且是皇子曾外孙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