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阻,百折不挠,坚不可摧的意志。
她接受了就算他如此对她,她也喜欢他的事实。并决意扫平所有的障碍与他在一起,直到再也无法维持。
但同时他背叛了她,所以,他必须血债血偿。
只有如此,才能让她的族胞在地下安心长眠。
*
泽楼高入云霄,楼上奇珍异宝琳琅满目。
窗外微雨斜晖,花影摇曳,初绽的兰花浸润在略带潮气的徐风中,纤细明润,仿佛白玉雕刻。
有点冷了,元芷走过去将雕花小窗轻轻关上,窗缝合拢时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却依然惊动了床上的人。
床上传来了细微的响声,随后一只修长匀亭的手缓缓撩开鲛纱帐幔,里面的人也一点点露出真容。
黑如泼墨的长发,白如细雪的肌肤,眼似水波流,眉是秀峰聚,青年的姿色太过美好,就算带着怏怏的病弱气,也依然如冰雪般出尘清丽。
他神色微冷,目光又是平静的,元芷转身看过去,就仿佛看到了一轮明月从云层里探出。
她笑了下,拢袖道:“阿泽醒得巧,我正要过来呢。”
北泽妖骨被挖,妖力全无,这么撩着纱帐一会就手酸了。随手将纱帐一别,撑着床艰难起身,拾起软枕垫在背后靠着,语气沉重:“你,这就要开始了?”
元芷端详了他一会,笑眯眯道:“我确有此意,你看起来好像还好。”
她歪头:“应当不至于被我榨干吧?”
北泽把锦被盖在腿上理好,敛眉垂眼,长睫翕动,从容不迫道:“你看错了,我全身酸痛,妖力匮乏,还需休息几日方可。”
她又笑,走近坐在床边,凑近勾着他的下巴用指腹挠了挠,又亲了他一口,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说:“阿泽别怕,我又不是什么采阳补阴的淫魔,你现在省些力气,等会儿躺着就好,很快就不再清白啦。”
这句话的尾音拉得长长的,向上微扬,几乎与撒娇无异了。
北泽被她占便宜时默然了一息,倒也没有一巴掌呼过去,只是头一撇挣脱了她的手指,看向她的目光沉静安宁,毫无羞耻地说:“看来你确实事务繁重,连我的清白早已被你夺走都忘了。”
“……?”
接到飞来横锅,元芷茫然一瞬,快速回想了过去,拧眉,义正辞严地嘲笑:“阿泽,你怎么傻了!”
北泽面不改色道:“百年前,在黎宫中你把我灌醉,便要强行和我……敦伦…………”
元芷:“……”
然而他不理她,接着诉说自己的凄惨经历:“宫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