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人可不会说这种话。”
“是吗,”图安没听出来,还以为她真的在教,追问,“还有呢。”
昙雅盯着他半天,好像从没见过这么荒诞的场面似的,然后突然捂着额头笑了,笑得前仰后合,怪渗人的。
她一边笑一边喃喃自语:“……我真是服了!虫母在上,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图安心想,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呢。
不过出口却是:“我们到底是什么呢?”
“还能是什么,”昙雅笑出眼泪,她一边拭泪一边道,“是人啊。”
“我们都是?”
“谁不是?”
“……”
所以虫族的自我认知还是人类?
那么以前的他呢?他这样的没有虫族特征的人,在这些人的眼里算是什么?没毛猴子?
“你来是跟我说晚安的吗?”
图安突然问。
昙雅饶有性质地看着他:“你说呢?”
“……这个给你。”
图安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银色的边夹。
比起道晚安,昙雅的目的更可能是这个她在医馆的时候就一直在关注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