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怒气。”
“是的,我说过了,这里使我心情平静,但是如果我心情本就平静的话,我不用多此一举、大费周章地跑来这里喝茶是不是?”
三皇子说。
毕竟他要从皇宫里跑出来也不算太容易。
尤其是在出了那种事之后。
风停了。竹叶垂首,泉水静谧。
三皇子回过头,重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霍尔维斯,你不该多管闲事。”
“那你应该让这个闲事离我远一点,别让它招惹我的人。”
“……你的人?你是指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子?”三皇子若有所思道,“你这么在意他,是因为他是雄性?”
在别墅里的时候,图安脖子上的抑制器仍然是未拆封的状态,因此效果大打折扣,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信息素的味道。
即便大火熊熊焚烧一切,三皇子手下的人仍然在别墅的残骸灰烬中嗅闻到了雄虫的气息。
“你手底下的人鼻子像狗一样地灵。”
霍尔维斯说。
三皇子摆摆手:“这是一种卓绝的天赋,霍尔维斯,你不能因为那个天才为我所用就这样贬低他。”
并非所有人都能有这样厉害的嗅觉器官。
霍尔维斯不说话,只是放在桌上的手指动了动,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仿若旧时代的水滴计时器,桌面敲击声短促而规律,缓慢中流淌出一种让人心颤的魔力——
他并非在计算时间,而是在复刻机械天使怀中音响播放的歌曲。
“你用上了暗示催眠这样的手段,”霍尔维斯说,“用在流浪者身上?真奢侈。”
这种手段一般不在民间使用,而是更多地被应用在战场上,三皇子是这方面的佼佼者,但就像是杀鸡用了宰牛刀一样,把这样精妙的、效果显著的暗示催眠用在诱拐流浪者上,实在是大材小用。
“是啊,有点浪费,不过没办法,我实在是太着急了,”三皇子笑眯眯道,语气却是阴冷的,“我总担心晚了一步,他就会从幻觉中醒来,意识到外面的世界已经开始变天。”
而唯一能束缚住他的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说玻瑞阿斯?”
“他告诉你他叫这个名字吗?”
霍尔维斯没有回话,只是说,“我可没有限制他的活动,他就在医院里,接受政府的援助,你随时可以去看他。”
“他不愿意我去看他。”
说完这句话,霍尔维斯轻笑出声。
“哦?三皇子你是那种会被他人的意志所支配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