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手有些滑稽,还没等他质疑霍尔维斯是否有玩弄病人之嫌,手心往下一落。
是霍尔维斯把橙子皮轻轻放在他的手心。
“闻一闻,你会好得快一些,”霍尔维斯随手抽了两张湿巾清理牙刀,道,“你需要更自然的味道。”
然后他把清理完毕的牙刀放回皮鞘,再把整把刀放在了图安手边。
霍尔维斯慢条斯理地说:“图安,你得再把你的名字记牢一些。”
“你怎么不叫我图安珀尔了?”
图安捧起那一大把橙子皮,俯首嗅闻,橙子皮带有一丝苦涩和辛辣,味道直冲鼻腔,确实让人精神了些。
他开玩笑道:“你现在也觉得那个中间名多余了是不是?”
图安·李就图安·李,何必再画蛇添足地加一个珀尔?
“那是你这个名字当中最美好的部分。”
但显然,霍尔维斯并不这么觉得。
图安不置可否,只是瘪了瘪嘴,然后仔细地闻橙子皮上的味道。
霍尔维斯就单手撑着床单,歪着身子在一旁看着他。
这个安静祥和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有人重重地敲门。
但是从门口的探视玻璃窗上却看不到人——哦,因为那个人的高度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