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才寺里，只剩下正殿还没调查。
站在正殿门口，莫白夜神色很淡。
那种感觉，云染卿一时间有些形容不好。
就像站在面前的男人，很快要消散在空气中，变成一个她没法抓住的空气。
她情不自禁地向前跨出一步，抓住他的手。
在他回头时，冲着他莞尔一笑。
什么也没说，可莫白夜明白，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在。
难过的情绪在这一刻消失，莫白夜的脸色好了很多，眼神越发锋利，好似要化为刀锋。
修长的手指推开大殿门口，塑成慈眉善目佛祖形象的白家先祖，垂着眼帘，宛若慈悲地看着众生。
莫白夜冷笑，“慈悲？也配。”
云染卿皱着眉，觉得这大殿里有非常不好的气息，压得她异常不舒服。
黑色的羽翼展开，将她牢牢护在怀里，“传说这里有白家先祖留下的宝物，对白家人很重要。没想到，白帆慌不择路，会放弃这里。”
云染卿觉得很奇怪。
当初他可没说三才寺重要，只说这里是个富商建立的寺庙，怎么突然改口了？
没等她问出疑惑，一道诡异的声音骤然在大殿响起：“白夜，你这又是何必，明明是我白家子孙，何苦与白帆为敌。”
云染卿猛地抬头，四下看去，却没见到说话之人。
“这是你选定的伴侣？竟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虽然她成功变成吸血鬼，可她也是个最低等的，这种货色怎配得上你。”
云染卿觉得自己被人盯着，那目光很不舒服。
她猛地抬头，这一次，竟看到了声音来源……佛像。
“你算什么东西。”莫白夜精致的眉眼布满冷漠，周身强大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变得锋利起来。
“我可是你祖宗！”佛像怒，慈眉善目的脸变得凶神恶煞。
“不过残留世间，不肯离开的一抹魂魄。”莫白夜冷笑，“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
佛像哈哈大笑，“你想激怒我？没那么容易。很快，我就会重回人间。你若是不肯成为我的追随者，我只能要了你的命。”
砰。
打开的大殿门阖上，空气里涌动着压抑地恐怖气息，让人觉得越来越难受。
莫白夜将黑色的翅膀包裹住云染卿，有他的气息，她终于好受许多，能维持住神魂。
“白，你不是自诩来自西方？龟缩在你最不屑的东方佛像里，不觉得讽刺？”
“闭嘴！你闭嘴，可恶的混血杂碎，你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