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了算,也明白皇上向着谁,于是人人面上对梁贵人恭敬有加,背地里却怠慢梁贵人。梁贵人在行宫中的日子也少了,可迟迟不见皇上不说,还被人怠慢,自然气性愈发的大,动辄砸东西打人,内廷中的内侍宫女们就愈发不待见她了。
皇后听闻也不过是笑笑,什么都不说,倒是成国公府的人知道了,心里七上八下的。皇后不管梁贵人,不过是让成国公府的人知道,烂泥扶不上墙,千辛万苦栽培出来的富贵花仔细瞧瞧,不过是路边的野花,上不得高台盘。皇后存心寒碜成国公府的举动,让成国公夫人在家里砸了一个和合二仙白玉碗。
梁贵人位分低,成国公府的人没办法明证严顺地进宫来瞧梁贵人,只好疏通关系给梁贵人带话,无非是让梁贵人亲近皇上,好得个子嗣。只这话也同样传进了皇后娘娘的耳朵里,皇后娘娘照旧淡定,但笑不语。
果然梁贵人是没有耐心的,使了大把的银子疏通内侍宫女,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行宫中花园里打算偶遇皇上。不想皇上不解风情,冷着脸叱责道:“没规矩!禁足半年,罚俸一年!”接着就甩了甩衣袖走了。只剩下浑身冒冷汗,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梁贵人。
人家皇上正为逆党谋逆的事情心急火燎,焦头烂额呢,哪里有工夫看美人落泪啊!
皇后得知这个消息,照旧还是淡淡的微笑,不说话。这种上窜下跳的跳梁小丑,手段简直就是不够瞧的。梁贵人被皇后深深地鄙夷了,而内廷的内侍宫女惯会捧高踩低,梁贵人的日子彻底不好过了。前几日那梁贵人说是因为宫女怠慢,洗了个凉水澡,这几天正闹风寒呢。都几天了,太医院才接到消息,伴驾随行的王随就接了差事,来内廷瞧病了。而听闻此消息的成国公傻眼了,侄女被皇上这位正主子彻底厌弃了,成国公府的打算成了空谈。
“我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就这还公卿贵女,那成国公府里子面子都没了!”王随随意找了遮荫的石桌,拉着赵晏殊八卦。
赵晏殊笑笑不说话。开始还以为成国公乖觉,如今看来,分明是个蠢的。这梁贵人可不是随了梁家人嘛,色厉内荏。
“我讲了内廷密事,够朋友吧!”王随拍了拍胸脯,接着道:“今晚带我去和花酒吧!”
赵晏殊闻言皱了皱眉头,既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你这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行不行,给句话啊!”王随不耐烦地道。
“兄弟不是不想带你去,只是嫂子的钢刀,兄弟着实怕!”赵晏殊倒不是怕秦翠红的钢刀,他是怕麻烦。人家夫妻俩的事,他不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