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御史这个位置才打探到的。虽然听起来好似是假的,可听当地人说确实千真万确的。当年崔家的祖上靠着卖盐赚了大笔的银钱。可谓是富甲天下。他们住着花费高昂的园林,有成群的妻妾,享受着穷奢极侈的饮食,每天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却还挖空心思地寻欢作乐。听闻每到樱桃成熟的季节,崔家必会大量的买进。将这种市面上很是昂贵的时鲜果品全部倒烂,再倒入河中,使河水全部染红。更有甚时。用黄金打造很多金箔,带着仆人和这些金箔,去镇江金山寺,迎着风将成千成万的金箔飘洒。金箔在江面上闪闪烁烁,几乎染黄了整个江面。路过的船争相打捞,听说是一时盛景。”尽管林氏已经有了准备。可是听了徐熹风轻云淡的语调叙述的事实依旧是惊讶不已。
“千万别瞧不起这些盐商,他们可是供者朝廷四分之一的税收,说他们富可敌国也不为过,要不然皇上怎么会钦点两淮巡盐御史查盐课。”徐熹接着道。
“看来崔家对盐总商这个位置也算是尽心了,且爷又有心助崔家,那这么看来崔家是势在必得了?”林氏快速消化了崔家的穷奢极欲,转而询问崔家的形势。
“眼前看来是,只是不知韩家的动作。”徐熹想着韩家必是对崔家有所忌惮的,只不知他们会如何做。
“不管怎么说爷也是皇上钦点的两淮巡盐御史,那韩家哪怕是为着不得罪人也不该如此怠慢爷。想来他们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只凭着朝中有人就能坐稳千世万世的盐总商位置了。”林氏对于韩家的态度很是不满。
不管怎么说,盐总商是介于官商之间的人,是盐商和政府之间的协调者,既能管理其他盐商,又代表着盐商的利益。作为盐总商的韩家,对于盐院的最高领导者两淮巡盐御史的徐熹态度如此冷漠,于情于理都让人不舒坦。林氏对韩家有微词,也在情理之中;而徐熹虽然面上不显,嘴上不说,心里也肯定是不高兴的。盐总商如此落他的面子,他又怎么监督盐课,如何立威呢?
“那韩家老爷子老了,在很多事情上是力不从心了。而他的三个儿子也全部都是败家子儿,哪个都撑不起门面,只想着去朝廷的大员手中送银子,却不想他们巴结的人本就是皇上所不喜的。韩家倒有个年轻的俊后生是个人物,却不想他的聪明都用在了内宅之事上,恐怕也难成大器。到最后恐怕也会和韩家灰飞烟灭,烟消云散,好似从不曾来过这个世界。”徐熹喃喃地道。
“爷?”林氏没听清徐熹的说什么。
“没什么,夜了,你也累了,安置吧。”徐熹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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