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文。”于媳妇道。
丽姐儿点点头,不再说话,打发于媳妇出去了。
“我记得让你盯着于媳妇,她可有什么不妥?”丽姐儿对绿萼道。
“这于媳妇还真没什么不妥之处,只是她那个婆婆日益难缠,对于媳妇非打即骂的。就这样,于媳妇也咬着牙挺住了,天天供养她婆婆。”绿萼对于媳妇很同情。
“芳草和于媳妇没什么接触吗?”丽姐儿接着问。
“倒没什么接触,只是芳草姐姐总是在夫人面前总帮着于媳妇说话,因此夫人对于媳妇也高看两眼。”绿萼道。
丽姐儿点点头。
“我知道我要你别再盯着红豆,可是之前我要你去看看红豆是否与芳草亲近,你可查看明白了?”丽姐儿又问道。
“这个奴婢知道的一清二楚。”绿萼胸有成竹,接着道,“奴婢曾经仔细在凝晖堂打探过红豆与芳草姐姐的关系,那红豆和芳草姐姐关系很不好,听说是死对头。”
“怎么说?”丽姐儿连忙问。
“那里的小丫鬟都说红豆是个心大的,一门心思要出人头地,要做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可芳草姐姐却很看不上红豆,说她举止鬼祟,心地不好。可凝晖堂的小丫鬟们都觉得芳草姐姐这是打压红豆,要红豆知难而退,毕竟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是芳草姐姐,谁又能容忍有人要爬到头上来作践。”绿萼一提起园子里的流言蜚语,就双眸闪亮。
丽姐儿听着绿萼口中的话,深深觉得这红豆不是个简单的。很显然凝晖堂中的小丫鬟大部分都是觉得芳草嫉贤妒能,而红豆不过是个心大的,想在主子身边有一席之地而已。园子里的奴才又有几个是老实本分,不想向上爬的,恐怕大多的老实本分都是装出来的。丽姐儿本来从绿萼等人的打探和林氏的口气中猜到了芳草的身世恐怕有着血海深仇且与徐家无关,因而对芳草的疑惑就越来越少,基本上对芳草放了心。可现在听道芳草处于不利的形势,她又有些担忧了。娘亲身边就这么一个能确定的稳妥人,她要是在凝晖堂不得人心,岂不是置娘亲于险境。毕竟芳草只是一个人,并非有三头六臂,否则当初也不会欢哥儿洗澡也能溺水了。再说那红豆,幸亏查出她有些蹊跷,这要是一直没有察觉,说不得早就是娘亲身边得力的,说不得还压了芳草一头。丽姐儿这样想了,后背就直冒冷汗。
“小姐怎么了?可是不舒服?”绿萼看着丽姐儿脸色不好,连忙道。
“你现在就去找芳草,把你刚才对我说的话对着她再说一遍。”丽姐儿道。
“是,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