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你舍得他们因为你而没有好日子过吗?还有你那侄儿,你不说实话,就不怕她死在牢里吗?”芳草的话句句刺心,桩桩件件都是刺向吕婆子的软肋。
很明显芳草这些略带暗示的话让吕婆子有了反应,她双手微抖,很是害怕的样子。
而林氏似乎也明白了芳草的意思,连忙积极配合道:“你要是再有所隐瞒,你那侄儿的性命,我必是要取的。还有你的子女,我也不会放过他们。到时候男的去盐矿,女的则进教坊,你可舍得?”林氏声色俱厉的一番话让那吕婆子惊骇地睁大了双眸,再也不敢死咬着嘴不松口了。
“奴婢招,奴婢都招,不关奴婢孩子们的事儿啊,奴婢那侄儿也只是听了奴婢的话啊!”吕婆子声泪俱下,听着很是凄厉。
别说是旁人不忍,就是丽姐儿活了也有些于心不忍。林氏撂下的狠话,十成十是做不到的,无非是要逼迫吕婆子说真话罢了。不过刚刚林氏的气势和威严,容不得人半分地质疑,因此众人也都面上显示出吃惊的神色,惊惶不已。看来林氏仁厚的名声就要毁于此了,可林氏丝毫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
“是孙婆子,是孙婆子要奴婢那么做的。奴婢确实不喜于媳妇,因为她不祥且手艺好,受主子抬举。奴婢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想偷学她的家传技艺而已,只是奴婢资质差,只学了两成,着实没什么成效。后来孙婆子出主意要奴婢偷了于媳妇给小姐特别栽种的碗莲,这样就能把于媳妇给赶出去。虽然奴婢只学了于媳妇栽种碗莲的两成功夫,想来搏主子一笑也不难,以后主子们就会抬举奴婢了。奴婢先前不肯的,怕东窗事发,最后连奴婢也牵连进去。可孙婆子见奴婢不上钩,就每每地挑奴婢的刺儿,那架势像是要把撵出去似的。当时奴婢的女儿在生病,药费着实高昂,奴婢根本就拿不起。奴婢想着莫不如就照孙婆子说的做,得了那古碗,怎么也能得些银子给女儿看病抓药,得了主子抬举,一辈子也有个依靠。且奴婢一直觉得女儿的病症是那于媳妇不祥的缘由,因此就铤而走险,干了这么一桩事。奴婢那侄儿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那古碗是奴婢在主子面前得脸,主子赏的,因此才肆无忌惮地去当了死契给当铺。当的那三十两银子有十两是交了药费,女儿的病症好了,剩下的二十两奴婢就将银子藏在了家中的树根下,一挖就出来了。”吕婆子气喘吁吁,眼看着就要晕厥过去,她又接着道,“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只要有一句假话,愿意天打五雷轰。万望夫人千万别牵连我那苦命的两个孩儿,他们都很小,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做过啊。”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