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上就要中秋了,想来过了中秋,为夫必给你个交待,如何?”徐熹神情肃穆。
“说好了的,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林氏道。
“自然。”徐熹接着道“原本是打算带着你和孩子们在中秋前去扬州的,可大早上刚刚接到了公务,有些棘手,就只能拖到中秋之后了。”
林氏看着徐熹歉意的眼神,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笑着道:“不急,反正早晚是要去的,总不能为着我们让你把外面的事给搁置着。你们男人家在外不容易,我在内宅里等着就是了。”
徐熹和林氏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两人脸色都红红的,很好看。
“夫人,徐管家要求见。”传话的小丫鬟莽莽撞撞地闯了进来。
“让他进来吧。”徐熹和林氏尴尬地笑了笑。
徐福一进到huā厅中才发现徐熹也在,顿时疏了口气,平静地与徐熹和林氏见礼。
“怎么样?可拿了凭证了?”林氏开口问道。
“拿到了,请夫人过目。”徐福将薄薄的契书给了林氏看。
“那家人怎么说的?”林氏看着契书点点头,复又问道。
“那家人开门的是个老妈子,看着我惊吓地差点晕过去,连问了好些话才放小的进去。那家的男人们都去摊子上上工去了,家里就留了妇孺在。那家的太太卧病在床还硬撑着做针线,家中的两个女儿大的大,小的小,哪个都不济事。且小的说明了来意,那家能做主的说什么也不肯接银子,只说那画是报答夫人的。小的也七拐八绕地套话,想来是那太太精力不济,着实是受不了小的呱噪,只得签字画押,说话却也是滴水不漏。小的看那户人家着实寒酸,连茶都没有,着实打探不出什么,就只好出来了。不过那家人看着倒像是正派人家,虽不是什么读书人家,却也礼数周全,不是什么蓬门小户。后来小的留了个心眼又四处打探了这戈家的近邻,最后也只打探出来这家卖字画的老头叫戈異。”徐福话音刚落,徐熹的眼神明显犀利起来。
“可知道是哪个異?”徐熹连忙问道。
“小的猜想和爷一样。”徐福抬头看了徐熹一眼复又垂手。
“打什么哑谜呢?”林氏觉得奇怪。
“也不知这是福是祸。“徐熹叹了口气。
“到底怎么了?”林氏急了。
“没事,你莫要担忧。”徐熹接着道“我还有公务,先去书房,这信你看着办吧。”
徐熹带着徐福去了书房,只留下呆怔的林氏。
“戈家人可有什么异常?”徐熹边走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