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不管是谁,都防备着她些,但面上却不能露出来,可明白?”丽姐儿道。
“是。”青杏,翠篱,碧草和绿萼四人异口同声。
绿萼嘴快,自然将知道的告诉了青杏,翠篱和碧草几个亲近的。当然这也是丽姐儿的意思,既然要排查涵珍馆中的丫鬟,少不得用人脉。丽姐儿现如今能依靠的人脉,也不过就是身边的四个丫鬟,自然得要她们明白其中的原委。
“只要发现红豆与涵珍馆中的哪个丫鬟婆子亲近,只管告诉我。当然今天我说的话你们也从没听过,可明白?”丽姐儿道。
“是。”四个丫鬟齐齐应喏。
“青杏留下。”青杏和红豆有些熟悉,丽姐儿想多了解些。
“小姐。”青杏有丝紧张。
“我不过是要问你还知道红豆什么,你不必这么紧张。”丽姐儿喝了口金银花茶。
青杏看着神色淡淡的丽姐儿,心里直打鼓。这位小姐平时看着糊里糊涂的,可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个七岁的孩子。
“奴婢其实与红豆并不熟悉,只是在逃难的路上与红豆见过几次,说过几次话而已。”青杏连忙道。
“那你说说她都与你说过什么。”丽姐儿问道。
“这,时间太长了,奴婢记不得了。无非就是诉苦抱怨,逃难的路上亲人都没了,以后能活多久都未可知什么的。”青杏想了好一会儿,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句。
丽姐儿看着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就让青杏退下去。
“小姐,奴婢可与红豆没什么牵连啊,万万别把奴婢看作是红豆那样的人。”青杏害怕受红豆的牵连,跪着边哭边说。
“好了,我知道,不过是问问你红豆的事,你又何必这般,好像小姐我给了你委屈受。我向来是丁是丁,卯是卯,你何曾见过我迁怒谁了,回去歇了吧。”丽姐儿笑着道。
“是。”青杏怕丽姐儿不再信任她,她将来在这园子里也挣不到前程,最后也不过是一辈子的下人,永无出头之日。
临下楼了,青杏红肿着眼睛道:“小姐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丽姐儿本已经对青杏不抱什么希望了。
“是红豆给奴婢讲的一个故事。好像是什么一个贫困无助的姑娘,马上就要在冰天雪地里饿死了,最后有个年轻富贵人家的公子给了她一个馒头,她就活下来了什么的。当时奴婢也没在意,逃难的路上又饿又冷的,奴婢又乏的厉害,只笑话红豆是做梦被魇着了。可红豆当时的神色现在想来有些奇怪,怎么说呢,眼睛亮晶晶的对我说那不是梦。”青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