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哪个亲眷都不敢收留她。她一个小孩子,可怜兮兮的,就是想卖身到牙婆那里都不愿意要,就怕沾上晦气。幸好于媳妇的母家姨母还算心善,犹豫了许久到底是收留了于媳妇这个孤女,还把于媳妇定给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于媳妇的表哥。其实于媳妇的姨母,也就是她婆婆也有私心。她那个儿子先天残疾,生下来就不会走路,三天疾两天病,根本就讨不到媳妇不说,还因为常年给儿子瞧病抓药,家里是一贫如洗。她把于媳妇收留下来,想来是早就有了打算的,还把于媳妇原有的家产当作是于媳妇的嫁妆给拿到手,把持住了。她婆婆把于媳妇的嫁妆都变成钱贴补到儿子的医药钱上,可就是这样精心的养着,没两年,她儿子到底是熬不住,还是没了。于媳妇的嫁妆都没了,丈夫又死了,她的名声又多了一重,克夫。”绿萼口齿伶俐,丽姐儿和丹桂都听入迷了。
“后来呢?”丹桂接着问。
“于媳妇的婆婆是个寡妇,早年就没了丈夫,就指着儿子过活。现在儿子没了,老太太受不住了,对于媳妇也是恨之入骨,说她是妖孽,该被火活活烧死才对……”绿萼的话还没说完,丹桂就打断了绿萼的话,“这老太太好不讲道理,又不是于媳妇死乞白赖非要嫁到他们家的,且人家的嫁妆也都给丈夫瞧病抓药用了,怎的这么心狠,说烧死就烧死。”
“可不是嘛,依奴婢看那老太太是受了刺激,脑子糊涂了。但凡是个明白人就不会这么干,到底是一条人命啊。再说,听说那于媳妇自从嫁到她姨母家去之后,是天天做牛做马,人勤快不说,还孝顺。要不是因为她这名声累人,别人不敢轻易接触,日子本不该过这么清苦的。”绿萼符合丹桂的话。
“那后来呢?”丽姐儿问。
“那老太太脑子糊涂了,可于媳妇不糊涂啊,她给丈夫料理好后事之后,就带着老太太讨生活。恰好那于媳妇的娘家是世代专门给大户人家做园丁的,养花护草的功夫是打小就学的。其中有一门代代相传的手艺就是栽种盆景,各式各样的。而于媳妇天性通灵,对栽种这方面的技艺尤为擅长,于是就靠着这门手艺赚钱养家。”绿萼这才算把话都说完了。
“这于媳妇听起来还是个挺好的人。她婆婆都要烧死她了,她还愿意奉养,想来是个心肠软的。”丹桂叹息道。
“奴婢老远见过那于媳妇,整个人怯怯弱弱的,不掐尖也不要强,本来也是对她怜悯的。可她这个名声,实在是难听,且不说她是不是命苦,可她要到主子这里来,奴婢知道这些传言就不能不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命硬的说法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