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人又嘀咕了一阵子家长里短,何氏才进了正题:“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仙客来雅间的事儿。”又接着道,“你爹觉得与其在仙客来花重金只租到半间房莫不如找别家的酒楼。你还真别说,你爹还有点本事,真找到一家虽不如仙客来位置好的,但也能看得见烟花,视野开阔,而且还有空房的酒楼。只是那间酒楼名气一般,菜品也不如仙客来的好。最关键的是那里也只剩最后一间了,你爹的意思是想要咱们两家一起,你看如何?”何氏询问女儿。
“这事儿女儿得问问祖父。”林氏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是愿意的。
“行,娘亲等你消息。对了,欢哥儿的周岁要摆宴吧?”何氏问道。
“自然要摆,而且要大摆。”登基大典之后就是欢哥儿的周岁生日,徐家上上下下都铆足了精神打算好好庆贺呢。谁让这四个孩子洗三,满月都没好好办;而丽姐儿,喜哥儿和乐哥儿周岁宴也办的不隆重,不是在县城里就是在山里,现在回想起来,林氏觉得特别对不住孩子们。
“那时候娘亲来帮你。”何氏笑着道。
“可你这样大摆筵席,老太太那边一定会知道,你就不请他们?这还不得被人说闲话啊,都是亲戚。”何氏担忧地道。她也不喜欢老太太那边的人,可再怎么都是亲戚,面上总得一团和气才好。
“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女儿还巴不得弄得满城风雨呢。也好把当年的事儿都挖出来,大家也评评理!”林氏理直气壮道,“我一点都不怕老太太那边可劲地闹,闹的狠了才好呢。老太太那边以前不是总以河间王亲戚自居嘛,现在正好就把他们都打上河间王余孽的标签。我也不怕爹爹娘亲被连累,当年分家爹爹被欺负的最惨满京都谁不知道。还有您们被流放,他们落井下石,明着暗着倾向河间王一派,把一家子骨肉往死里逼。现在新帝登基,万象更新,哪个统治者不忌讳着和他作对的余孽。瞧着吧,新官上任三把火,老太太那边敢闹,我就不怕把所有的事儿都捅出去,到最后看谁吃亏倒霉。”林氏还是第一次这么仇恨什么,原本的好脾性全都不见了。看来这吴老太太那边是触了林氏的逆鳞了。
“好了,好了,为那帮子人气成这样不值得。”何氏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儿如此这般,知道女儿当年是被欺负惨了。而且女儿的话也确实有道理,看来得空得和老爷把这事捋捋,要不然以老太太的心性,说不得哪天就反咬一口。万事未雨绸缪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对了,你小姑子许了哪一家?”何氏转移话题,顺便又问起了上次她疏忽忘了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