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灯,令一切倏然被淹没在黑暗里。
盛朗下意识紧了手臂,由着她再度吻上来,吮吸着,热烈地倾诉,他的脸颊随后也被轻轻地亲吻着,像羽毛一样痒,一直撩过他的下巴。
盛朗低低地叹着,纵容全身的血液汇集一处,他像六年前那般干脆地托起她,走向床边,月光已经足够让他看清,她也在说想要。
他将她轻轻放下,交叉双臂将使他在外人眼里永远冷矜克制的黑色伪装尽数褪去。又小心翼翼地压上去,撑着双臂,安静的地看她,看她的眼泪在一瞬间涌出来,看她在月亮的清辉里啜泣,手指颤抖着,划过他的脖颈,又顺着圈住他的那条淡银色的轨迹描摹……
描到项链的尽头,那里挂着奶奶的金戒指,正在两人间像一轮金黄的圆月一般高悬,又随着盛朗的呼吸摇晃。
夏以臻的心头泛起巨大的痛苦。那枚误以为被她弄丢的戒指,转了个圈,又和她的爱人一同回来了。
失而复得的泪是可以淹死人的,如果有什么能立刻拯救她,大概只有被他占有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