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花,将墓上的尘土枯叶扫净,又沉默着站了一会儿。
成人后他已经不喜欢倒苦水,对妈妈又总想报喜不报忧,只不过他真的没有什么开心的事可以说,所以每次来都只是安静地陪她一会儿。
他的人生进展,恐怕只有年岁在动,一切都被停在过去的某一天,牢牢困住了。
盛朗平静地呼吸,又浅鞠了一躬,准备离开时,却听有人拄着拐杖走来,脚步并不干脆,听上去拖沓而纷乱。
盛玉麟扶着司机的手,二十年,还是第一次在这里遇见他。
半个多月未见,盛玉麟的胸痛好像又严重了些,面色极差,走路背都打*不直。他向身边人抬手示意,随后独自提着一只手袋缓缓而来。
“真巧啊,儿子。”盛玉麟道,“我也来看看你妈妈。”
盛朗没接话,与他擦肩时道:“我已经看完了,先走了。”
盛玉麟也不做挽留,却是边走边道:“玉珍,今天我和儿子一起来看你,咱们一家齐了,你看你多开心。这么多年了,你也想看到我们一起来,是不是?”盛玉麟走过去,蹲下身子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