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踩在雪上,这人的步伐也凌厉干脆,带着怨气一般,擦着她的身体匆匆而过,留下个愤懑背影,始终没有回头。
夏以臻看清那是盛朗,只觉得一时恍惚,孝雅的表白,快得出人意表……
她很快听到那辆齐市牌照的汽车叫了两声,随后车门被盛朗倏然拉开,声音很响。
盛朗站在车门边顿了一瞬,夏以臻的心也跟着骤然收紧,她紧握着车钥匙,又看他忽的转身,大步流星向她而来。
盛朗的唇边冒着白气,细密而汹涌,这样的夜晚,仍能看清他眉眼低沉,似乎很不高兴。
夏以臻有点心慌,匆匆扶着车门,垂下眼……
“夏以臻。”盛朗骤然站定,狠厉道,“我竟然从不知道你是个热心肠。”
“耍人玩很有趣是吗?玩不够是吧?”
“十个小时……”盛朗疏忽笑了声,“我真是有病。”
他的视线挪去一边,轻点着头,用力喘着。唇边白气滚烫,在寒气里热腾腾地延绵着。
夏以臻站在那,始终没有抬头,盛朗在生气,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立场去过问他和倪孝雅的事,只好选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