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过惯了是有惯性的,这是人性,你和他们只是位置不同。调换一下,你未必不会这么选。”
盛朗说完拍拍盛宸脊梁:“所以还是那句话,想要利润,要划分清利益。斗争,做事,眼睛要放在人身上。”
“现在怎么做,分开游说?”盛宸思来想去觉得不行,“这太耽误时间了。我已经联系好几家工厂,这几日正想去做实地考察。”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桌上一碗速食老母鸡汤线面的代工小样上,心情愈发不爽。
“现在董事会通不过,我全部计划都要打乱。”盛宸递给盛朗一根烟,被他拒了,他自己点了一根,垂头开始抽。
“我建议你拿不出实际好处前别去浪费口舌。你静下来想,闫颂是你手底下的,为什么也反对?”盛朗凝视他,“除去表面文章。”
“这我猜到了。”盛宸吐出一口烟,“他管生产那么多年,和各工厂老板走动紧密,回扣少不了。水至清无鱼的道理我懂,所以对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向来懒得插手。”
“但这次几家工厂是我亲自找的,闫颂眼下捞不上油水,回头和老朋友还没法交代,仅此一点就足够,我只是没想到他目光这么短浅。”
盛宸笑了声,这个闫颂还是他爸从前亲自提拔上来的,现在就这个态度,他摇摇头,弹了下烟灰继续道:“那个朱支朗恐怕也一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得罪手底下渠道商。盛世几个董事也都是守旧的老家伙,事不关己,或是私下拿了好处,都有可能。”
“但哥。”盛朗将烟在烟灰缸里摁灭,“这件事我必须办。盛世的死活和他们没关系,可对我们不是,不能被他们掣肘。盛世背着高负债运营,流水解决不了,未来所有人都要遭殃。”
盛朗平静地看着他,过了好久才说:“好在大船不会在短时间内沉没。人有惯性,盛世同样有,你还有时间。”他神色松缓,说完笑了笑。
盛宸见状也随之一笑:“看你这表情就知道还有得选。别绕弯子,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偷着做。”
“偷?”
盛朗转回身,晏然自若地看着盛宸:“我们赌把大的,敢吗?”
盛宸目光一亮,呼口气,笑道:“有你陪我赌,有什么不敢的。说吧,赌多大。”
“赌就赌把必须赢的。赢了盛世逆风翻盘,你盛总位置坐稳。输了一无所有,你我自认倒霉。”
“你果然还是老样子。”
盛宸畅快笑叹,他哥从未变过,极端敢为才是他。这些年在盛世悠游散漫倒是装得挺像,连他都快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