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吹得飘摇。
一场秋雨一场寒,燕市的冬天已经在不远处蠢蠢欲动了。沈泰的一席话令夏以臻心里并不好过。她不清楚该怎么总结现在的难受,偏要说,大概是惭愧。
对于当前的结局,她已经安然地接受了,但如果时间可以像录音带那样倒回去一次,她一定愿意收起自己当年的自卑与赌气,拿出一点耐心,等盛朗病好,好好沟通一次。
虽然结局不会改变,但至少对得起当年的真心。
但如今说这些已经迟了。
夏以臻顾不上雨中的狼狈,一边撑着伞前行,一边草草捂住大衣领口。她很冷,冷得发抖,挡着雨水打开手机叫车,却一直无人应答,直到她游魂似的走到路口,才猛的被一声短促的骑车鸣笛惊醒。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在这条被雨浇透的空旷马路上,这辆车显得和她同样格格不入。
车灯将雨的痕迹照亮,玻璃像被蒙了雾,看不清车里人的样子,只有雨刷在不安地摇摆。
夏以臻抬起伞,倏然看见车门开了。一只皮鞋迈出来,随后盛朗利落地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