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有必要为难自己,找到自己合适的赛道,不也挺像样的么?
她得意地装满一大碗浆糊递给张彼得,张彼得三五下就涂满一整张对联,踩上一只矮凳。
“右边点。”盛朗说。
“行。”张彼得照办,“这样呢?”
“多了,回来两公分。”
“好。”张彼得又回来,“这样吗?”
夏以臻怎么看怎么觉得和从前没变化,闷口气道:“快贴吧彼得,别听他的。贴个对联而已,不用那么完美,我看他就是节前浮躁,使唤人玩呢。”
盛朗两手插兜看着她:“你说对了,我就是心情好,非常好。”
夏以臻疑惑地抬了抬头:“你最近话怎么这么多,你又不是没过过年,激动成这样……”
张彼得把对联轻轻拍熨帖,望了两眼挺满意地说:“他啊,毕竟是第一年白捡个女朋友,烧得慌。”
“你怎么不捡个我看看?”
“我是单身主义。”
“你什么时候成单身主义了?”
“一直是,没告诉你罢了。从前陪着你耍单儿,是怕你孤独,不是因为没姑娘喜欢。”张彼得说着,又取了一张贴上去。
夏以臻也意外地笑笑,扶着张彼得的凳子热心地问:“你真是单身主义啊彼得?那你以后老了,还跟我们呆在一起吗?”
张彼回望着她道:“这还用问吗,当然啊!”
“那你过年还来我们家过,好吗?”
“行,我肯定来,但在此之前,您是不是得先成家啊?”他跳下来,拍拍手,搭上盛朗肩膀,“你说呢兄弟?”
盛朗瞧着夏以臻点点头:“嗯,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夏以臻见说着说着又说到自己头上来,紧着眉头道,“有也是歪理。”
她紧紧地抓着椅子背,却见盛朗松缓了眉眼看着她说:“毕业了能考虑早点跟我成家吗夏以臻?我想早点。”
看张彼得咯咯笑起来,夏以臻挺了挺腰杆说:“那么早干什么……那么早……我还要上班呢!……”
“没不让你上班,你上你的。下班知道回家就行。”
夏以臻支支吾吾了半天,一抬眼,又看见面前两个高大的影子正勾肩搭背,不让她跑似的笼着她,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她脸上,像极了学校门口专欺负人的……
她脑袋一热,恼羞成怒地喊了句“美死你!”,扭头便往屋里走。
大过年的,有什么话不能晚上关上门悄悄说,非要和张彼得杵在家门口说?两个加起来快四米的家伙,比门神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