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不会明白的……”夏以臻声音细而无力,“让我自己发会儿呆吧……”
“又在考虑转行?建议你要转早转,越拖越不好转。”盛朗走了两步又回头,“有心事想不想跟我说说?”
夏以臻心说她才不转行呢,都坚持到这了,打死她都要坚持下去。又瘫着摇摇头说:“不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行……”
盛朗笑了一声:“你最好是。”
夏以臻在椅子上翻了个身,侧枕着手背。她现在问题很多,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
就拿最基础的设备来说,她就没有,她只有一部手机。她一再跟自己说不应该去拿自己没有的去和别人有的比,还是觉得有点沮丧。
她原本计划攒攒钱,买一部稍微不错一点的相机,但在这个节骨眼,又一分钱都不敢给自己多花。
晚上,夏以臻窝在小床上蒙着被子查资料。翻来覆去想了想,终于有了点眉目。
她就拍拍周围的人和事不行吗?专注人物,专注故事,专注情感。好多大导演的第一部片子还是小制作呢,不是姑父演的就是二舅演的,她怎么不行呢?
这会儿胸中想法如潮水奔涌起来了,憋得她挺难受,于是夏以臻又披着被子往盛朗房间钻,缓缓地,又爬上了他的床……
她凑上去,趴在盛朗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轻轻地问:“你睡了吗盛朗……”
盛朗原本就在听隔壁屋翻腾来翻腾去,一直睡不着。他前段时间明明觉得自己根治了,这又被她弄复发了。
耳朵被人猛的一吹,盛朗只觉得从耳朵到后颈再到整个脊梁,一阵凉飕飕地发麻,又火烧火燎地发烫。他忽的回头,神色肃穆道:“夏以臻,你大半夜不睡往别人床上爬合适吗?”
“你没睡就太好了。”夏以臻一看果然来的是时候,就掀开盛朗被子往里钻,“咱们说会话吧。”
盛朗看着天花板呼了口气。他果然猜不错她,白天憋得像个闷葫芦,一到了晚上就发狗精神。
“不说,你给我回去。”盛朗皱眉道,“你白天怎么说的?你说你不想说,你自己能行。天黑了你又往我被窝钻,你到底想干什么?”
“嘘,别说话,先暖和会儿。真冷。”夏以臻跑过来这一趟,真是太冷了,风暴潮果然是要来了,应该早点买上两个电暖器安上。
这十几米跑过来,热乎气儿一点儿也没有了,冻得她两只脚丫像冰坨,只能往盛朗腿上贴:“你真热乎盛朗,让我贴贴吧。”
脚丫一贴上,就听盛朗狠狠地闷了一口气,夏以臻顺着他的小腿找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