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一边穿短袖一边觑着她道:“你力气不小。”又摇了摇头,揶揄地笑了声,“就这胳膊怎么能算没劲儿?怎么可能不如面条?”
夏以臻有点理亏,两只胳膊肘也疼得她发懵,真是又疼又麻,麻到头皮。她使劲忍了忍,还是又哼唧了一声,忍不住开始掰着自己胳膊肘看。
盛朗走过来:“我看看。”
他捞起夏以臻胳膊看了两眼说:“断了。”很确定。
夏以臻已经受惊不浅,看他这么干脆,吓得够呛,眼泪开始往外冒……
“真的吗?”她的声音颤起来。
“麻了吗?”盛朗皱着眉头问。
“麻了……特别麻。”
“麻了就是断了。”
夏以臻想到自己还要找工作,又想到没把奶奶伺候好,自己竟然要去医院吊胳膊,一时难过得无以复加。
又听见盛朗说:“你试试,还能敲门吗?能敲说不定还有救。”
夏以臻一听还有救,就忍着疼去敲了敲,说:“能敲。”
“能敲?”
盛朗看着她,突然恶狠狠地说:“能敲下次先敲门!”
说完他就走了。
夏以臻揉着胳膊缓了好一阵,才感觉又上了一当。两只胳膊上各肿了一个大包,但麻劲过去后,感觉还能动,没断。
她决定还是忍忍,继续洗澡。就用椅子重新抵住门,一边脱衣服,一边疼得嗷嗷叫。
等她赤条条走到花洒底下,发现吊花洒的绳子没了,花洒已经被盛朗修好,固定在墙上。
“这家伙……”
夏以臻别别扭扭地揉搓着自己软和和的身子,只觉得心砰砰地跳。
刚才顺着指缝一不留神,看见他身材竟然那样好。肩宽,腰细,有腹肌,一身沟沟壑壑的肌肉,也不知道是软的硬的?
既然都这么好了,也不知道有什么怕看的?
况且家里突然多了个人,总要给别人时间适应。她又不是故意的,有必要这么冷冰冰的吗?
凶什么。
胳膊疼得夏以臻冒汗,她草草洗完,擦头发时又要了她半条命。瞧着胳膊肘上的大包和乌青,动一下疼一下,最后索性也不擦了,就这么滴着水回去。
回到卧室,不久听见有人敲门,敲的还是她和盛朗卧室中间的那扇门。
夏以臻倏忽觉得,这家伙又是故意的吧?恐怕他下一句又会说:“会敲门么?我教你。看,就这么敲……”
她不想搭理他,就坐在床头等头发干。门又响了两下后,她忍不住,还是抬起屁股走过去,问:“有